第二十六章 是誰摸了我(1 / 2)

他們圍上去,隻見一塊比較平整的石板,周圍堆著一圈厚厚的枯枝爛葉,顯然是冉苒意外發現了它,現挖出來的。

石板相當於一隻臉盆大小,上麵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字符,和象形文字有點類似。

“這可能是一種古老的文字,也可能是特殊符號組成的暗語。”冉冉這樣說,看來連她都沒能解讀。

孟覺勉仔細看了一會兒說:“前人有意留下它,有什麼目的呢?”從小學習經商讓他習慣性的揣測一切行為的目的。“會不會它起著界碑的作用,上麵記載這裏的相關和某些介紹。”

喻建笑道:“你以為景區啊?告訴你皇帝他媽在這摔過跟頭,郭靖在這撒過尿。”

冉苒也微微搖頭,“若是界碑,至少會立著固定住。”她摸了摸上麵的刻痕,又說:“而且,當時做這件事的人狀態似乎不大好……”

蕭希希聽了就覺得神奇,光從一塊刻字的石頭就能推斷出當時情境?

於是她也近前,清晰泥土味道撲麵而來。她看了半天,發現石頭上麵的符號像鬼畫符一樣,完全無法理解。又上手去摸,隻覺觸感冰涼,透著從地下帶出來的潮氣。

她好奇地問冉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冉苒說:“你仔細看這些字符的深度,越到後麵越淺,尤其最後一行棱角處都沒有銜接上,可能當時那個人體力不支,最後來沒有了力氣,也可能……”她拉長了聲音,陷入思索。

孟覺勉接著她的話繼續說道:“也可能當時情況危急,他沒有太多時間了。”

冉苒讚同地點頭,“不管是哪種可能,他堅持要留下這個東西,我想一定有重要的信息想要傳達。”

蕭希希俯下頭研究字符的深淺,果然如冉苒所言,隻是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難道這就是北大的高材生和低等大學生的區別嗎?

她隻能羨慕,因為冉苒實在太完美,驕人的學業,迷人的外貌,出色的追求者……嫉妒這樣的人就等於變相折磨自己。

她正暗自歎息,忽聽喻建說道:“時間不多嗎,我怎麼覺著這人挺有閑心的,寫封信還畫個插圖。”

對於喻建的不靠譜,蕭希希已經習以為常,懶懶地看過去,沒想到真的在石板右下角發現了奇怪之處。

她立刻湊近去看,的確像是一幅畫。不過,應該是那人最後畫下的,刻得很淺,很難識別出原貌。

他們拿出水壺衝洗石板一角,刻痕裏的泥土被衝刷幹淨後,整張“插圖”清楚多了。

然而,他們更加困惑,不知道這畫的到底什麼,或者說是個什麼生物?

好像是隻鳥,展開的雙翅異常寬大,與身體的比例極不協調。長頸三角臉,雙眼圓如燈泡,尖長的喙好似鐮刀頭。沒有參照物,也不知道這怪鳥多大。

喻建竟嘿嘿樂了出來,他說:“我看我們這是‘對著蚊子拔劍——大驚小怪’,沒準人家當時隻是寫了篇日記,說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相當漂亮的大鳥,然後一時高興就畫了下來。”

沒人接他的話茬,或是無語或是自有想法。

然而,猜想終究隻是猜想,再糾結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孟覺勉給石板拍了幾張照片,便催促大家繼續趕路了。

又走了一個小時,不過下午四點半,山裏的夜幕竟悄然逼近,周圍的一切如同披上了黑紗,棵棵樹木看起來影影綽綽,十分詭迷,一種難以言喻的幽恐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紮營地,孟覺勉開始有些焦慮,他從沒有過這種感受,在毫無危險征兆的情況下竟會感受如此的心慌不安。

他看向冉苒,她清麗無暇的容顏此時略顯蒼白,冷豔得仿佛一隻冰封的玫瑰,神態依舊沉靜,不同的是眉心微微緊皺。

他離她更近些,希望可以帶給她一絲安全感,這個女孩很像一隻蛹,用厚厚的繭把自己包裹起來,她包裹的越嚴密說明心底的痛苦越深重。

他拚命想要走進繭中,卻無奈找不到一絲縫隙,不過他可以等,等到春天,等到她化繭成蝶。

天色越發濃重,孟覺勉的手電照了照周圍的樹木,隻好做決定說:“再走下去也未必能找到好地方,不如就在這兒吧,這幾棵樹還算密集,砍幾棵樹幹搭在中間,勉強能度過今晚。”

孟覺勉的決定總是深思熟慮的,他們也不必多想,便放下背包,各自準備起來。

三個男人負責砍來搭床的細樹幹,不過組隊十分明確,孟覺勉和喻建合作,而無名則一個人。

蕭希希和冉苒則負責撿幹樹枝,以供生火。蕭希希蹲下整理著七扭八叉的樹枝,忽然聽見身後的冉苒低低笑了笑。

她奇怪的轉頭看去,並沒發現她有任何異常,她不禁懷疑是自己幻聽,隻好繼續做事。

沒過多久,“嘿嘿”又是一聲毫無質感的笑,而且就在她身後響起,這一次她聽的真真切切,絕對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