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希希看孟覺勉的眼神漸漸透出了失望,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盡管隻是名分上也好,既然有了,他還在外麵對冉苒緊追不放就是不對!
唉,冉苒命真苦,家中不幸,遇人不淑。她看向冉苒,發現冉苒倒沒什麼表情,隻是平靜地看著孟覺勉和那美女。
美女這時轉頭看向趙姨:“叫老馮了嗎?”
聽到保姆說是,美女的眉心一下子皺了起來:“那怎麼還沒到,他不想幹了是不是?”
趙姨聞言,立刻又去打電話催。
美女無奈地歎出一口氣,這時目光才落到旁邊當觀眾的他們身上,嘴角立刻彎出一道恰到好處的弧度:“你們是小勉的朋友吧,你們能來我真高興,剛剛我太著急了有些失態……”
就在這時,馮醫生推著醫用器具的小車,匆匆趕來,見到美女一臉惶恐,不停解釋著自己遲來的原因。
美女沒心思聽,眼神瞥向孟覺勉,說:“別廢話了,趕快檢查,全身的。”
馮醫生掏出聽診器,剛向孟覺勉伸出手,孟覺勉卻突然抓住他的手拉去旁邊,說道:“先給她查。”
蕭希希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聽診器,愣了一下,忍不住抬頭看向那美女,果然見她正以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蕭希希有些尷尬,心裏更是叫苦不迭:善良的女主人啊,你可別針對錯了對象,是冉苒不是我,我隻想安安生生地在這住一段日子。
馮醫生隻好照孟覺勉說的做。
蕭希希被他查了一遍全身,整個過程真是如芒在背,甚至再也不敢去看美女的臉了,不知是直覺還是錯覺,感覺美女一直用那對媚眼瞪著她。
馮醫生檢查完畢說道:“胸腔出血,不算太嚴重,我先開點藥,如果情況不見好轉晚上就得掛吊瓶,還有,飲食要清淡。”
“盡快把藥送來。再給他們挨個都看看。”孟覺勉說道。
馮醫生照做。隻是喻建和冉苒卻都知趣地拒絕了。
孟覺勉也通體檢查了一遍,斷了的兩根肋骨在醫院已經處理了,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美女的臉色有點發白,但依舊掛著笑意,對他們道:“你們在這裏千萬別見外,最好能多住些日子,要不這麼大房子太冷清了。你們需要什麼盡管跟趙姨開口……對了,你們喜歡什麼菜係?我好讓廚房提前準備。”
“怎麼方便怎麼來,這倆丫頭也糙慣了,女人身漢子心,跟小孟都當兄弟處,關上門一家人,嫂子你也別跟我們客氣。”
喻建的這幾句話說的很有技巧,表麵上說的是吃飯這回事,可實際上卻也把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著痕跡的表明了:我們不分男女都是哥們兄弟,你可別吃歪醋。一舉兩得又不顯刻意。
美女一開始的確受用,眼含笑意,可聽到最後那個稱呼時,她臉上的表情忽然一僵,隨後不自然地擠出一點笑容,說:“那你們好好歇著,我去廚房那邊吩咐一下。”
看著她美妙的背影消失在後門,喻建不由十分困惑,轉頭問孟覺勉:“我叫錯了嗎?”
孟覺勉一邊切著麒麟果,一邊淡淡說道:“如果你認我父親做哥,那沒叫錯。”
蕭希希仿佛被什麼東西一下擊中了頭頂,瞬間目瞪口呆,就連冉苒也愣住了。
喻建木木地眨了幾下眼,接著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我哥寶刀未老。”
孟覺勉笑了出來,頓了頓,道“她是我大學同學。”他把切好的麒麟果一瓣瓣分給他們。
喻建啃了一口,滿口香甜地咀嚼著,說道:“那這麼說,你親爹和後媽是通過你認識的啊,怪不得她這麼疼你……”
他留意著孟覺勉的表情:“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真心實意疼兒子的後媽。”
可孟覺勉卻始終低著頭,反複擦拭著手裏的水果刀,看不到是什麼表情。
喻建繼續道:“我突然想起一句名言,怎麼說來著……‘我一定要出現在你家戶口本上,做不成你老婆,就當你後媽。’
其實蕭希希也有這種感覺,從美女對孟覺勉的緊張程度就感覺沒那麼單純,但是這種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
這就是喻建這種人存在的意義,不敢問的他問了,不敢幹的他已經幹了。
孟覺勉繼續沒說話,抬起頭把刀放回茶幾上,但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
喻建見狀愣了一下,接著象征性了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說:“這破嘴真是開光了,說什麼中什麼。”
氣氛一下子有些生硬,蕭希希感到很不自在,目光下意識地地掃向富麗堂皇的周圍物飾。
她的眼神在後門的方向定了幾秒,轉頭看向孟覺勉:“帶我們去後院看看吧,那是遊泳池嗎?”
“恩,”孟覺勉向後門望了一眼,站了起來說道:“走吧,過去看看。”
後院的四麵都是同種風格的小別墅,中間是碧藍的遊泳池,再後麵是一大片草坪,架了兩副陽光榻和一張白色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