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望天樹下,孟覺勉把兩隻腳的鞋帶係在了一起,爬樹它會起到一個固定作用,節省不少力氣。
望天樹沒有太多枝椏,非常考驗體力,他爬了十幾分鍾,終於來到一個能停留的樹杈,此時向下看,視野開闊了不少。
黯淡的晨光中,滿眼都是鬱鬱蒼蒼的樹木,他仔仔細細地尋找,終於在一個方向發現了若隱若現的寨子群,離這大概有一裏路。他掏出事先放在兜裏的指南針,很快確定了方向。
在樹杈上等了一會兒,恰好看到有土著路過他非常有限的視線內,盡管隻是一閃而逝,但他立刻注意到了一個怪異的現象。
土著人常年在叢林中生活,不管是為了打獵還是藏匿,他們會盡量避開鮮豔的顏色,尤其是男人,一般隻穿戴草綠、深灰這些和周遭環境易於融合的顏色,然而剛剛,那兩個土著的身上居然五彩繽紛。
孟覺勉從樹上下來,把看到的和蕭希希、冉苒說了一遍。
蕭希希思忖著說:“會不會今天是他們的重要節日,或者什麼儀式?”說到儀式,她聯想到那位頭領說的“倒垃圾”,讓人覺得好笑,隻是現在她絕對笑不出來。
“我們現在摸過去,是不是太危險?”冉苒問孟覺勉。
孟覺勉想了想說:“倒還好,他們的寨子對麵也有一片望天樹,我們躲到樹冠裏很難被發現。”
說走就走,三個人根據指南針的指引,向寨子方向悄聲進發。
幾百米遠,跑過去一兩分鍾就到了,隻是他們麵對這群“害肚拉伊”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事實證明他們這樣做是完全正確的,一路上每隔一段就發現一處機關陷阱,那機關做的極其毒辣,一旦什麼動物擦到點邊,必死無疑。
他們選好了一棵望天樹卻不敢立即上去,畢竟樹下和樹冠都可以隱藏,而爬樹的過程最危險。並且“害肚拉伊”人的開化程度已經達到現代水平,難保附近沒有監控。
他們用草葉把身體偽裝起來,然後從背對著寨子的一側開始爬樹。
蕭希希的體力照比以前進步太多,中間隻歇了一次,就爬進了樹冠。她坐在樹杈上,終於見到了這個詭異的部落。
寨群非常大,一眼望不到邊,同樣是草屋,可照比前兩個部落,這裏堪稱草屋中的皇宮,寬敞大氣,鱗次櫛比。每棟屋頂都用彩帶裝飾,張燈結彩,籠罩著濃重的喜慶氛圍。
男人們著裝也和前兩個部落大不相同,分為上衣和短褲,青灰色看不出麵料,而頭上頸上竟都戴著五顏六色的花環,來來往往地忙碌著。
整個部落的中央是很大的圓形空地,東麵立著一個圓柱高台,上麵靜臥一隻蟾蜍雕像,高台下麵擺著一張長長的供桌,男人土著正往上麵擺放祭祀品。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嬉鬧跑過,卻始終沒見到一個女人。
“那蛤蟆一定就是他們祖先!”
蕭希希怨怒地逞了把口舌之快,她都恨死這群人了,但她知道自己必須控製情緒,調整情緒,隻有以一個平穩的心態,才能客觀地觀察他們,了解他們,打敗他們。
四周的天空漸漸亮起來,太陽在山後即將升起,把山頭照得一片火紅。
土著們絡繹從草屋裏出來,聚集到中央的空地,很快整齊地列成兩隊,目光都鎖定在旁邊最豪華的草屋門上,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久後,一個女人從門裏了出來,周圍被很多人簇擁著,幾乎是同時,所有人右手一齊撫摸心髒的位置,彎腰向她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