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喻建的屍體,蕭希希萬分驚痛,張著嘴哭不出聲音,隻是眼淚劈裏啪啦地掉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是睡著了不是昏死了,發生了打鬥她怎麼能沒有察覺,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她終於哭出了聲音,帶著發泄般的痛吼,在寂靜的森林裏尤其突出。
一串腳步踩著枯枝敗葉跑近,急切地問:“怎麼啦?”
喻建端起蕭希希的臉,隻見她哭得像洗過一樣,他心疼地一下把她摟在懷裏:“你傻不傻啊,我在這兒呢。”
蕭希希哭得心肝震顫,一時之間停不下來,繼續嚎啕著埋怨:“你死哪去了?這誰啊?!”
“我的錯,我的錯。你靠著我睡了幾個小時,我這泡尿憋得膀胱都大了,沒忍心叫醒你就自己去解決了,才走出幾步遠就踩到了點什麼東西,挖出來一看是他,也不知道誰把他埋這了。”喻建快速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蕭希希從喻建身上起來,紅著眼睛扭頭打量著死了的喻建,抽泣了一下問:“是你殺的那個嗎?”
“不是,傷口不對。”喻建想了一會兒:“應該是另一個喻建幹的。”
蕭希希點點頭,心髒仍在慌亂地跳著。她突然抬起頭,眼神從頭到腳掃過喻建,說:“不行,我得在你身上留點記號,省的弄混。”
喻建也點點頭,看了看自己:“要不,我把衣服反著穿?”
蕭希希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什麼智商!就你會反穿啊!”
“要不呢,你給我刺字?!”喻建瞪著兩眼。
蕭希希看了看他,忽地眼神一亮,二話不說一把扯過他胳膊,袖口一擼,猛地一口咬上去。
實實在在地,把自己白白痛哭的仇給報了。
疼的喻建連連大叫:“哎哎哎,撒口!”
他看著手腕上幾乎冒血的牙印,氣得直翻白眼:“你夠狠的呀,咋不啃下去呢?”
蕭希希滿意地看著:“我的牙印我認得,誰都冒充不了。”
喻建報複性地說:“那我怎麼認你啊,是不也得留點記號。”
“那不用,咱們可以想一個暗號,比如……哎!賤人!”
她剛說到一半,喻建已經把她的手臂用力扯了過去,下一秒嘴巴已經貼了上去。
“喂!你敢咬我?!”她拚命掙脫卻掙不開。
然而,他咬的那塊並沒怎麼疼,隻是有點發麻。
終於,喻建放開了她,眼裏都是得意。她隻見手臂內側一個殷紅的“草莓”,變態啊,這他都能想得出來,她羞憤地瞪了他兩眼。
喻建一個壞笑,單指抹了下嘴唇:“我吸的我認得,你也誰都冒充不了。”
真變態!
蕭希希真是無奈,問:“你還睡不了?”
“還睡什麼,我那份都讓你睡了。走吧!”喻建站起了身。
森林裏沒有方向,四周還是混沌的黑,他們朝著一個方向走,不知走了多遠,前方依稀傳來交談聲。
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出是誰,更聽不清內容。他們不敢打草驚蛇,放輕了腳步,從邊上繞著接近目標。
隨著他們悄聲接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孟覺勉的。不過,一直是他一個人在說話。
他們越靠近越謹慎,躲在幾米遠的樹後,小心地探出頭去,不過一眼,他們都立刻傻了眼,這景象簡直壯觀!
隻見三個孟覺勉圍成一圈坐在一起,那樣子和諧得好像天下一家親似的。簡直堪稱神奇,他們怎麼做到的?而且,三個人像是在開座談會,探討事情。
孟覺勉1號:“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們發現沒?從黑天到現在至少經過8個小時,但天一直沒見亮?”
孟覺勉2號點了頭:“我也覺得這是個關鍵點,天完全黑下來之後,每個人平白無故地從一個變成了四個,而天一直黑著。可能偽造的人見不了陽光,天亮後就會消失,如果在這期間本體被殺,那這個人就從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可是,誰知道天亮要等多久?”孟覺勉3號說。
“天是不會自己亮的,”1號說,“正常情況下天是亮著的,假的出現後天就一直黑著,想要天再次亮起來,隻有……”
3號微微挑眉:“隻有死得隻剩一個。恩,很有可能!”
2號繼續分析:“天亮以後還有另一種可能,存活下來的那個無論真假,都可以繼續這個身份活下去。”
蕭希希和喻建間諜似的躲在一旁,把字字句句聽得仔細,這三個孟覺勉聚在一起果然不同凡響,被他們這樣一分析,思路一下子清晰了不少。
3號這時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不管天亮後怎麼樣,現在重點是,隻能留一個活到天亮……”他抬眼看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