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建理解起來非常困難:“你讓人毀容了?你以後去當了小三?”
“去你的!”蕭希希正在氣頭上,沒好氣道。
“你看見你的臉?毀容?沒有皮……”時空持看向知之鏡,竟然認真地思考起來。
突然他再次看向蕭希希,眼神裏充滿了質問,道:“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蕭希希錯愕:“我得罪……它?”
他說的好像這麵鏡子有人的思想一樣,蕭希希有些不屑,但同時也回想了一下,肯定道:“我沒有!”
“沒有?你剛才都說出不恭敬的話了。”時空持皺眉,一語拆穿她。
“那是被它嚇得,之前沒有啊。”蕭希希此時雖然說的肯定,但心裏隱隱有些小心虛。之前好像是有那麼一瞬間也挺生氣,但她記不清是不是罵了。
“那就是在心裏罵的。”時空持篤定道。“她能知曉你們的過去未來,自然聽得見你們的心聲。”
“我……”蕭希希無話可說,這也行啊!
“肯定是了。你對人家不恭不敬,又反過來求人家解疑,人家說你沒臉沒皮也不過分啊。”時空持感慨地搖了搖頭。
蕭希希看了眼鏡子,撇了撇嘴,沒敢再多說什麼,轉頭對他們說道:“走吧,出去吧,這裏陰森森的。”
時空持又用力懟了她一下,用眼神警告她注意言辭。
蕭希希受不了了,轉頭對著鏡子一瞪眼:“說這也不行啊,管得太寬了吧。”
想著自己最想問的就是無名的事,既然這東西非得用雷劈她,以後她也不會來問了,幹脆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個破鏡子嗎,看把你牛的,你還來脾氣了,不就會嚇唬人嘛……”
最後,蕭希希被他們架了出去。
出了幻影堡,外麵的陽光更顯明媚溫暖。
時空持無奈地看了眼蕭希希,說道:“早就跟你們說過,這裏除了我,很多事物都是有思想的,你們根本就沒當回事。”
蕭希希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說話。
“哎,那個堡裏是什麼?”喻建指著旁邊的一棟堡問時空持。
“那是空靈堡,裏麵住著無心藤。”時空持漫不經心地答道。
聽到他用“住”這個字眼,他們這次很快就意識到了又是一位有思想有脾氣的主兒。
喻建繼續問:“它是幹什麼的?”
“它擁有一切。”時空持深沉地望著空靈堡說道:“但是你必須用同樣價值的東西和它交換。”
“你帶我們進去看看唄。”喻建又起了好奇心。
“你們想要什麼?又能舍出什麼去換?”時空持連續拋出兩個問題。
他們聞言,一時間都沉默了。
片刻,時空持說道:“如果想不出來,那就別去打擾他了。”他個子不高,揚起頭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鄭重地說道:“現在有件要緊事,我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他們坐在襲芳堡的餐桌旁,這裏成了臨時的會議室。
看著時空持白胖的臉上滿是沉重,他們都感到有些不自在。
喻建忍不住問:“到底什麼事啊,你這表情讓我感覺城裏沒剩多少吃的了。”
時空持第一次對於他的調侃充耳不聞,隻是抬頭看著他們,滿麵愁雲,他終於開口說道:“他們要來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但機警如他們,很快反應過來,他們?……黑人!!
“這麼快?!”蕭希希驚慌起來,看著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時空持無奈搖頭:“要是以前,時空城也許還有辦法抵擋一陣子,可是現在他們有了你的血,那就變得非常棘手。”
蕭希希聞言,表情微微變化,說道:“怎麼聽你這話,像是在怨我啊?”
他再次晃動胖頭,臉上的白肉跟著顫抖起來:“不。就事論事而已。”
喻建哼了一聲,說道:“你也別想懵我們,那老頭的日記我們都看過,到最後他們倆一死一殘,這就是你們時空城的辦法?”
時空城被這話刺激到了,瞪圓了眼看著喻建,氣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孟覺勉開門見山地說道:“時空持,我們都是喜歡直接的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時空持垂下目光,憋了一會,說道:“時空城如果遭劫,你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現在,需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共同對抗敵人。”
喻建冷笑:“求人就是求人,說那沒用的幹啥,我們幾個能走到這裏來,說明誰都不是能讓你三言兩語唬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