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的悲傷如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情感的自主宣泄,讓她痛不欲生。倆手死死的抱著苗天邪,不斷的搖晃,生怕他睡過去不在醒來。
苗天邪表情難看到了極點,被格格這一搖晃太危險了。趕緊一把抓住匕首,稍微一用力。“噗”的一聲拔了出來。劇痛差點叫喊出來,雖然沒叫出聲,但額頭也冒汗了,不打麻藥往出拽刀子,真疼啊!
刀子被拔出,一股鮮血湧了出來,格格見狀趕忙一把按住傷口。她這一按,疼得苗天邪全身一陣痙攣,傷口被用力按,更疼。疼的都不想活了,忒遭罪了。
格格是不知道苗天邪什麼感覺,一手按著傷口回頭嘶聲喊道:“別打了,快來救人。”
此時的洪門精銳,已經沒有幾個還有戰鬥力的了。三位軍團兄弟聞言趕緊竄過來。
“人形擔架,快。”其中一人喊著趴在了地上,人形擔架是神翼魔兵團中常用的救人方式。就是讓健康無傷的兄弟趴在地上,繃緊全身筋肉當擔架用。將傷員放在背上,在由其他人抬著走。這對扮演擔架的兄弟體能是一個考驗,沒點力氣沒點真功夫,這活還真幹不了。
很快苗天邪被放倒了人形擔架上,由兩位軍團兄弟抬著就跑,其中一位嘴裏還喋喋不休的大喊著:“救人中,都閃一閃讓一讓。好狗不擋路啊……”
這倆人顛顛的往出跑,顛的苗天邪鮮血一股一股的往出冒,刀子雖然沒傷到心髒,可那也刺出了兩個血洞,被著一顛簸,血小板都失效了。隨著體內血液越來越少,意識逐漸變的模糊起來……
在去往醫院的途中,車內的苗天邪徹底的失去了意識,任憑格格拚命的搖晃,雙眼始終無法在掙開。而此時的金昌市急救中心,馬院長又開始忙活了起來,不斷指揮眾人,在為迎接苗天邪入院做準備。醫院門前所有車子全部清走,並且有人大批安保人員與警察們維持秩序,生人勿進。急救中心一下成了禁地,有重兵把守,想看病的市民都找不到門,無處可進。
一輛普通麵包車由遠及近,“呼呼”的衝了過來,這小麵包都跑飛了,油門踩的機器聲音都變了,聽著聲音特別大特別刺耳,並且開車的司機還打著雙閃不斷的按喇叭。
“瑪的,什麼人敢硬闖,給我攔住他。”有位軍團兄弟怒了,他話落附近十幾號傭軍竄了出來,站在路中間,並且還架起了槍械。
“站住,不然開槍了。”
小麵包車車速不減,開車的夥計將腦袋探了出來:“都滾犢子,車裏是苗爺。”
架槍的夥計們聞言趕緊收槍閃身。小麵包車“哼”的一下就竄了過去,直接一頭紮進了一樓大廳。還好醫院的樓門比較寬大,並且還開著,不然肯定是要悲劇的。
“這車開的可真牛掰。”早在此等候的白雪峰嘀咕了一句趕緊向樓內跑去。旋即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苗天邪弄進了急救室。格格很想跟進去,但卻被拒絕了,被關在了急救室門外。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大門被人推開,白雪峰與幾位醫生護士走了出來。守在門口的格格見白雪峰出來趕緊追問:“苗天邪怎麼樣了?”
“哎!”白雪峰晃著頭哀歎了一聲。格格見狀緊張的不得了:“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倒說呀?”
“情況不是很樂觀,能做的我們都做了。”
格格聞言感覺腦袋裏轟的一聲,身子一晃險些暈倒。可緊接著白雪峰又道:“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意誌了。”
實際上,先的苗天邪已經醒了,白雪峰就是在故意使壞嚇唬格格而已。苗天邪雖然中了兩刀,但並未傷及要害,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血一補上就沒什麼大事了。身為古武者,生命豈能那麼脆弱?隻是兩處刀傷需要休養一陣子才能痊愈。
格格是不知道白雪峰在唬人。還以為他說的是真事呢!聽了他的話後雖然鬆了一口氣,但也焦慮不安,心中不斷祈禱。迫切期望苗天邪無事,能安然無恙的醒來。
苗天邪兩刀子是沒紮到自己的心髒,但卻紮到格格心。她心中那萬年冰川都融化成了一片汪洋。對苗天邪的種種偏見、反煩感,統統不存在了。
“爺,格格在門口急的花容失色,要不要把你醒了的消息告訴她?”守在屋內的一位軍團兄弟都看不下去,讓一位那麼高尚的女神擔心傷神成那個樣子,真是最該萬死啊!
苗天邪卻微微一晃頭:“先不告訴她,讓她急著去吧!”
這兄弟聞言咧了下嘴,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裏卻大罵苗天邪不是人,畜生、禽獸。
“那些洪門精銳死光了沒有?”苗天邪雖然受傷了不能參戰,但還是比較關心戰場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