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三千瀑倒流,見識過夢魘般的食人植株,見識過山嶽般的洪荒猛獸……在大漠之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成為了淩潛最信任的屬下,九爺這一輩經曆過太過離奇古怪的事情。現在麵對黑風暴跟沙之暴葬,都會麵不改色。
然而,當一具白骨抖落了黃沙,緩緩站起來的時候,九爺的臉色巨變。他不是沒有見過人操控骷髏,但是眼前這白骨好像是有了意識,並不是人操控的。白骨自主站起來並不可怕,可是聯想到另一件事情就可以讓人恐懼到無以複加。
顧不得留意其他的事情,九爺立刻向著白骨落了過來,同時一把細長的彎月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要是真的如同他猜測的那般,那麼整個飛煌城的人必將喪命在這裏,根本無法反抗。
壓下心中的激動,九爺謹慎小心地接近著。這樣恐怖的事情,必須小心求證才行,絕不能輕易下結論。
在黃沙之中埋的太久,白骨早就被風華成了豆腐渣,一碰就會碎,然而此時它卻站了起來,並沒有垮塌,如同具有生命的個體一樣。
轉動著頭顱,就好像是一個新生兒很好奇這個新世界,白骨用它空洞的眼睛向著四周環視了一下,看到了九爺。
隻不過是短暫的審視,白骨就好像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向著九爺走了過去,並且是越走越快,到了最後都已經變成了一個影子。
白骨握住一根大棒樣的靈器,風化多年,上麵已經沒有多少靈力,光澤也早就消失,就如同鏽蝕了十多年的破鐵。
然而,九爺的心中並沒有任何的輕視,這麼多年都沒有被風沙徹底銷蝕掉,已經足夠證明死者生前的強大,而這件事情這麼詭異,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就在白骨狂奔起來的時候,九爺立刻斬出了一道,無形的月牙刃飛了出去,斬在了白骨的腰間。
隻有一根脊椎的腰間,就算是新鮮的,也頂不住人的一刀。
啪!
月牙刃輕易地斬斷了腰間的脊椎,整架白骨變成了兩截,立刻散落到了地上。
並沒有如同料想中的那麼難對付,九爺卻沒有絲毫的放鬆,手中依舊掐著一張靈符,拿著彎月刀,謹慎小心地接近著這副破碎的白骨。
走近白骨之後,九爺不放心地再砍出了一刀,將其從頭骨往下再次斬成了兩截。就算再妖異的東西,變成了這樣,恐怕也是必死無疑的了。
蹲下身子,九爺開始審視起這副白骨,希望能夠從其中獲取一點訊息。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是一名淩潛那樣的強者突襲,他也能夠擋下來。
緊緊地皺著眉頭,九爺努力從記憶之中搜索,想要找尋出一絲線索。他始終不敢去觸碰這具妖異的白骨,怕是染上什麼東西,到時候可就不是死亡那樣簡單了。
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九爺猛然站了起來,倉皇地後退。
砰!
黃沙之下驟然開出了一朵花,一直白骨手從其中探了出來,死死地鉗住了九爺的一條腿。這白骨可不同於先前的豆腐渣,有著白玉一樣的光澤,昭示著死者生前的身體是多麼的強大。
巨力幾乎將腿給撕扯下來,九爺的身形驟頓,之後立刻猛然下墜,體內的靈力爆發,猶如一個沉重的秤砣,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朵更大的黃沙花爆炸開來,如同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水麵之中。
毫不猶豫地砍出了一刀之後,九爺立刻撕碎手中的靈符,一扇巨大的青銅門出現,直接鎮壓了黃沙下的東西。
驚魂甫定,九爺顧不上思考,立刻倉皇逃竄起來。他一點都不想發現什麼秘密,隻想活命,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剛剛橫移出三步,兩具白骨從一側撲了過來,如同埋伏了許久的獵豹。九爺立刻施展出了通玄境應有的實力,接連不斷地施展出了靈術,瞬間將兩具白骨擊成了白 粉。
原本厚重的青銅門,在白骨麵前,卻如同一層窗戶紙一樣脆弱。
哢!
白骨手洞穿了青銅門,之後立刻衝了出來,靈力化成的青銅門變成了碎片四散,砸起了漫天的黃沙。
九爺的心中一涼,立刻拋出了最得意的一堆子母連環,操縱著它們攻擊白骨,而自己立刻展開了逃竄。
然而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那具白骨完全不同於其他的,比一般的通玄境巔峰都強大太多,根本不是一件靈器就能對付的,很快就解決了這對靈器。而九爺也因為跳蚤一樣的白骨,被纏在了原地。
白骨向著九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