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筆直趕過來的老狐狸，掌櫃的終於有了時間，嘬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涼到了心裏，卻將眼睛冰的格外明亮。他沒有偏頭，隻是望著前方，淡淡地說道：“老狐狸，終究是老了太多了。”
店小二罕有的沒有明白意思，問道：“掌櫃的，難道老狐狸要死了？”
“快了。”
雖然對掌櫃的所有話都深信不疑，但是店小二此時還是問道：“老死的？”
“會被王石殺死。”
店小二的愣了愣，不明所以。
雖說王石先前將所有人心中對於妖孽的定義再次抬上了一個高度，但是沒有人會以為他真的能夠殺死老狐狸。
先前的局麵大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大戰之後，老狐狸渾身是血不假，甚至是重傷，但是現在的老狐狸可是重新恢複到了通玄境巔峰，依舊是飛煌城的三巨頭之一，這樣的人物，誰還敢說輕易殺死？
逆轉羅生門很逆天，可是已經中過一次的人，誰會白癡到再次被套中？更何況王石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逃進了喪屍大軍之中，現在或許已經被殺死也說不定。
想要讓人相信王石會殺死老狐狸，實在是有些困難，即便掌櫃的拿自己的腦袋發誓，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掌櫃的再次嘬了一大口涼茶，徹底來了個透心涼，淡淡地說道：“不光是老狐狸，恐怕就是我，氣數也有些盡了。”
“掌櫃的……”
打住了店小二的辯解，掌櫃的繼續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飛煌城的風氣嗎？這幾年你沒有嗅到嗎？一個人的興亡或許不需要風氣的影響，但是一個勢力，一座城，一個國家，終究會被風氣影響生死存亡。”
“飛煌城，已經死氣沉沉，或許就是因為我們老一輩的人們不願意放權，壓製著新一輩的成長，才導致了這種風氣。說來，飛煌城也很多年沒有遇到危機了，風氣已經腐朽了，成了一塊爛了的肉，很臭，更不能吃了。”
店小二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次，要是能夠回去，你來當掌櫃的。”
任何話從掌櫃的口中說出來都是那樣的風輕雲淡，恐怕隻有看輕了一切並且有著巔峰實力的人，才會如此。這句話等同於將三巨頭的位置讓出來，交給了店小二，而掌櫃的卻說的跟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
“掌櫃的，您在，我就沒有資格給飯館當家。”
掌櫃的忽然笑了笑，說道：“這麼說，我死了你才能接手嗎？”
十分清楚掌櫃的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店小二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悲戚，說道：“您要是沒了，咱這飯館也就沒了。”
略微笑了笑，掌櫃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輕微地舉起了小茶壺，而店小二立刻配合著添上了滾燙的熱水。
掌櫃的眯了眯眼睛，說道：“來看看這個老狐狸，能夠說些什麼。”
此時四周的戰鬥愈發激烈起來，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密密麻麻都是白骨。雖說白骨的實力都不是很強，幾乎相當於凡人，但是偶爾有些強橫的，擁有著氣海境的實力，甚至有一些還是通玄境。憑著強大的數量，將所有人都逼到了一個角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