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看著不遠處的這個人,目光變得出奇的鋒利起來,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刀。
呂相子向著宋生一盯,感知到了王石濃鬱的殺氣,然後急忙對著王石說道:“王石,宋生瘋了,你也瘋了嗎?”
宋生變成了瘋人,對著王石展露出殺氣還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王石也對著宋生露出殺氣,就有些讓呂相子不理解。
油花向前看去,淡淡地說道:“誰都沒有瘋。”
寧一冷哼了一聲,用僅能夠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早就說過宋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是早就聽我的多好,哪會有現在這麼麻煩。”
被狂暴藥力撐得扭曲變形的宋生,再次發出了一聲爆吼,以此來釋放身上盛不下的藥力。此時他就像一個全是裂紋的陶罐,而整個湖泊的水都壓縮在其中,急需一個地方釋放。
已經達到了全一境的宋生,靈壓不是很穩定,代表著他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成碎片。一股腦的灌下了那麼多的靈藥,誰都承受不住,宋生沒有立刻爆體就已經是一個奇跡。然而此時他還要強行戰鬥,恐怕一動都有可能炸裂成一灘血肉。
王石盯著眼前這個人,並沒有說話,心中的主意已經下定,於是手已經放在了妖刀上,身上的殺氣也開始凝聚。
呂相子看著殺氣騰騰的王石,吃驚地問道:“王石,你真的要跟他打嗎?”
油花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殺了他。”
心中聳然一驚,呂相子這才開始認識到現在的情形是個什麼樣子,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於是保持了緘默,靜靜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真正的高手,往往隻需要一招,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能夠窺見彼此的心思。雖說王石還沒有到達那樣的層次,但是對於宋生這樣一個朋友,他還是能夠明白他的心意。
剛剛的一記重錘,還有剛才的喊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情誼,有的隻是瘋狂的殺意。
既然如此,不論什麼理由,王石都必須拿出足夠的殺意來應對。
要是不能真正地戰敗宋生,那麼一切事情都是免談。
想要將宋生從死亡的邊緣上拉回來,並且將他從幻境之中拯救過來,王石就必須擊敗他,將他所在的幻境擊個粉碎。
手臂上的肌膚在如同彈動的水球一樣凸凹不定,代表著好幾股靈力的湧動,一旦碰撞在一起,就會發出強烈的爆炸。突然間,宋生的拳頭緊握,就如同大江突然被天降隕石截斷,波濤立刻衝撞上了天際。
鮮血驟然從肌膚之中鼓蕩而出,將宋生的整天手臂都洗成了鮮紅。
砰!
宋生向著王石遙遙一望,靈力爆發,炸裂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立刻衝了出去。
在高速地飛行之中,宋生重新拔起了地麵上的萬鈞重錘,以最暴力的方式揮擲而出,繼而整個人化成了一頭嗜血的洪荒猛獸向著王石撲來。
身子微沉,保持著最穩定的姿勢,王石舉刀向前奔跑而出,迎上了衝擊而來的宋生。
經過了短暫的震撼之後,所有人都開始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整個大殿也就開始動亂起來,各大勢力紛紛構建起自己的陣營,在大殿之中瘋狂地搜刮,魔銅戒的光芒一直都在閃耀,將一片片寶藏收納進去。
這裏的寶藏,已經足夠媲美一方強大的王朝,就算隻是搜刮其中的一角,都能夠為自己的修行道路打出一片光明,就算是資質最差的人,也能夠一飛衝天。
且不論能不能出去,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瘋狂地收集這裏的東西,然後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當然,所有人都發現了最中心的泉水,卻沒有人立刻動手,沒有人想一開始就成為眾矢之的,先將自己的魔銅戒塞滿再說其他的事情。
而瘋人們也開始向著這裏衝擊,戰鬥慘烈到了極致,凡是被瘋人撲上的修行者,隻要實力相差不是太過懸殊,都會被瞬間殺死。
更為可怕的卻是藏在你背後的夥伴,當你的魔銅戒已經完全裝滿的時候,後背上就會出現一把匕首,然後連同整隻手都會被切下來,自己掠奪來的東西統統都會被他人再次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