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潘承德也想不到自己的門後竟然還會進來一個人,自己明明設計了陷阱,而火雀鑰匙也已經在了自己的手中,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把鑰匙?
更讓潘承德想不到的是,來的人竟然是王石。
想起臨走時說的那一番話,潘承德倒真的是滿腔的羞怒,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便消散的幹幹淨淨。
畢竟像他這樣強悍的人,具有千般麵容,斷然不可能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有時候人裝的太像了,麵具一直戴在了臉上,真的會忘記自己的本性到底是什麼。
在潘承德這裏,就隻有如何更好地生存下去,而沒有自己真正的情緒。
整個刺眼的大殿之中隻剩下潘承德一人,跟他手邊的三具身體,看樣子他已經解決了進來的人,並且在別的入口設置了陷阱,提防著一切動靜,就是沒有想到,王石竟然來了。
而在很遠的地方還零散這兩人的身體,看樣子他們最先被殺死了,這裏的爭鬥也算是格外的慘烈。
照這種情形來看,大多人都知道這鴟鴞怪林跟火雀的存在,並且刻意來到了這裏,要不然不會這麼快就有了七人。
看樣子,關於春秋門之中的訊息,還是有一部分是公眾都熟知的。
擁有著別天影,王石不需要去適應明暗的變化,在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潘承德,但是一個潘承德,不至於讓他如此警惕,這裏應該還有其他的人,隻是暫時無法看出來。
王石向著潘承德望去,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立刻言語。
剛想要說些什麼,潘承德卻立刻緊繃了起來,向著某個方向望去,同時左手上桃木小劍立刻激射了出去。
大門剛一敞開,桃木小劍就鑽了進去。
剛剛獲得了進入資格的人,還未來得及看清大殿的模樣,身上就驟然被套上了一種禁錮,他瞬間爆發出全部的修為,想要掙脫,然而桃木小劍已經臨身。
動用保命的底牌,那人橫移出數步,用半個肩膀的代價,躲過了桃木小劍的襲殺,踏進了大殿,略微一掃,將目光放在了潘承德身上。
那人厲聲問道:“道友你我無冤無仇,為何無故殺我?”
潘承德嗤笑了一聲,說道:“等會你就無故殺我了,我隻是將我的事情做的提前了一些。”
這樣的事情,其實沒有必要再多加贅述,已經是赤裸裸的現實。
那人衝著王石說道:“道友,如今鑰匙隻剩下三把,不如我們合力擊殺這位心腸歹毒的人,到時候得到的東西,我們平分!”
潘承德一笑置之,王石也是麵無表情,靜靜地恢複自身的靈力。
見到自己的建議沒有什麼回應,那人目光突然一冷,腰間的一個寶葫蘆瞬間飛起,放大了無數倍,變成水缸大小,衝著潘承德,瞬間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扯力。
幾乎在一瞬間,那人就衝著潘承德痛下殺手。
想要急速地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被短暫地禁錮住,無法逃離,潘承德當即施展起強大的靈術,一柄畫在符紙上的小劍立刻飛起,借著吸扯力,衝向了寶葫蘆。
瞧見潘承德做出了反應,那人冷笑一聲,五指連動,寶葫蘆的光芒驟然由青變紫,巨大的吸扯力立刻變成了噴吐力。
剛剛躍起的小劍,原本想憑借著吸扯力刺穿寶葫蘆,驟然遇到強大的反力,在空中嗡鳴了瞬間,便驟然倒射而回。
寶葫蘆統攝激射出無數的黑珠子,向著潘承德射殺。
潘承德的臉色微變,身形化成了一陣虛影,向著後麵退去。
轟!
寶葫蘆裏噴吐出來的黑珠子立刻發生了接連的爆炸,並且有著一股惡臭彌漫開來,明顯是一種強大的毒。
在後山打劫了如此久了,王石見過的戰鬥方式不計其數,眼前這樣的戰鬥,算不上精彩,中規中矩,不值得他去細心觀察,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第九個人身上”。
這裏本就應該有八柄鑰匙,現在王石多出了一把,這裏應該還有一個人。
顯然來的那人感知到王石的修為不過是氣海境,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隻是一心對戰潘承德,隻要獲勝,就可以得到進入的資格,更何況這一臂之仇,也是要報的。
潘承德應對著眼前層出不窮的靈器,不經意間向著王石望了一眼,有些擔心到最後會讓王石漁翁得利。然而眼前這人纏的緊,也沒有辦法擺脫,這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是沒有作用的,唯有擊殺掉對方。
忽然,王石目光中的焦點凝聚了起來,望向了大殿頂部的一個角落,那裏隱隱約約有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