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離去之後,眾人的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卻無從消散,且越來越重,弄的眾人根本沒有閑心繼續修行。
即便是花鐵柱的院子,此時都沒有了打鐵的聲音。花鐵柱心中也有無數的煩悶,他坐在青石上,拿著一塊鐵疙瘩不停地揉捏著。
“鴻蒙原石,要是改造成鎧甲的話,必須要聯係上老三體內的血氣。經過了這麼多的神靈之血,老三都足夠堪比那些洪荒妖獸了,他徒手撕條蛟龍我都不吃驚。”
“鎧甲的防禦力,要是可以伴隨著老三的強大而增長,那可就完美了。換言之,就是將這鴻蒙原石的鎧甲,做出王石身體的一部分,絕對會成為這世上最強的鎧甲。”
“問題是鴻蒙原石這樣的東西,又有什麼能夠跟它匹配上呢?”
想著想著,花鐵柱的內心不由得煩躁起來。索性就不再去想,去請教大師兄,或許他能有什麼主意。
走進大師兄的院子,花鐵柱立刻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一種說不出,但是確實存在的力量好像繚繞在四周,但凡是被其牽扯上,就算被拉入地獄,都無從反抗。
“難道大師兄在占卜?”
花鐵柱想要踏步進去,卻畏懼那樣未知的力量,隻能等在門外。
屋子中的南懷樂,用自己的鮮血勾畫出一個奇特的星陣,然後取出一塊十分鮮亮的龜甲,看似是剛剛從神龜的身上剝離下來,其實這塊龜甲的年齡有上萬年。
南懷樂修的天機之學,自然也懂得這占卜之術。然而他深知其中的奧秘,輕易不會去觸碰,此生一共占卜兩次,這次是第三次。
不知為何,老三走後,他總是心神不寧,一股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來進行這次占卜。
鮮紅的火焰,將龜甲包圍進去。
用血畫成的星陣,也開始按照某種玄奧的方式運轉起來,迅速地化成一縷縷絲線,融入到跳動的火焰之中。
豔陽高照的蒼穹,忽然浮現出了無數的星辰!
白日星顯!
無數的人仰望著蒼穹,心中充滿了驚恐。某些古老而神秘的地方,忽然有老者走出閉關千百年的地方,仰望著蒼穹。
正帶著有才華顛沛流離的大風歌,忽然駐足,向著東方望去,眼中的稚嫩與無憂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星空般的玄奧與神秘,這才是真正的他。
有才華忽然盯著大風歌,身上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動起來,她不再是一個掉進錢眼裏的小侍女,轉眼變成了參透世事的大羅菩薩,並且擁有著驚人的力量,她低聲問道:“怎麼了?”
“白日星顯。”
“有人要出世了嗎?”
“不,是我看走眼了。”
“看走眼了?”
大風歌的眼中開始有無數的光芒流轉,好似是一條曆史的長河在其中推演,漫長的時間後,他才緩緩地說道:“血修羅,千麵修羅,你們那裏是修羅?你們根本就是滅世魔佛。”
“哦。”有才華淡漠地答應了一句,重新變成了那個傻乎乎的小侍女。
“走吧,前麵那座山聽說有吃人的老虎,我們可得當心些。”大風歌也重新恢複,繼續著他那宏偉的計劃。
小院中神秘的力量忽然紊亂,如同被攪混的一缸水,雖說沒有任何的破壞產生,卻也足夠驚心動魄。
花鐵柱意識到不妙,再也顧及不上這些鬼力量,當即衝了進去。
南懷樂心口一痛,麵色驟然變成一張紙,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噴在了碎裂成無數塊的龜甲上。
“師兄,你怎麼了?”花鐵柱立刻扶住了南懷樂。
與此同時,住在隔壁的阿芝姑娘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迅速地將三十六根銀針刺入到南懷樂頭頂,十指飛快地連動,在南懷樂的身體上劃出一道道紅痕,縱橫交錯,頗為嚇人。
南懷樂再度吐出一口鮮血,麵色才稍有緩和,有了力氣說話。
“你窺探到了什麼,受到這麼大的反噬?”阿芝姑娘的臉色略有陰沉。
“算了算老三而已,沒有想到他背後牽扯的東西這麼大。”
“自尋死路!”阿芝姑娘不由分說,將南懷樂搬上了床,說道:“十天之內,你不能下床,要不然你這腦殼,很有可能跟那堆龜甲一樣。”
花鐵柱有些愕然,連忙問道:“阿芝姑娘,師兄不會有事吧?”
南懷樂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老二,乾坤挪移!”
“大師兄,你要幹什麼?”花鐵柱剛剛說完,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當即跑回到了屋子之中,開始擺弄他的陣法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