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然勝券在握的“聖教軍”,包括庫恩托本人,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庫恩托陰沉著臉說:“你們不是明天才到麼?”
伍迪上校顯得很沒耐心:“很顯然你不太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是指揮官,或者你們這裏沒有指揮官,我就行駛國際法賦予我們的權力,直接帶人走了。”
庫恩托還是冷著眼說道:“我是庫恩托,烏拉坎所羅門祭祀守衛兵團中校,我想問問,國際法賦予你們隨便帶兵進入他國境內的權力了麼,你們這是野蠻的侵略。”
“吧啦吧啦吧啦……隨便你怎麼說吧,我的來意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你現在有什麼意見麼?當然了,最好沒有,我也不太喜歡浪費時間。”
伍迪完全不把庫恩托放在眼裏,氣得庫恩托牙齒都要咬崩了。
“你們以為烏拉坎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不看看我的身後,我們的人數是你們的十倍……”
庫恩托話還沒有說完,伍迪捂著肚誇張的笑道:“庫恩托先生,你中校的軍銜是怎麼混上來的?現代戰爭是靠人海炮灰來打的麼?這麼說吧,我隨便一個手勢或者做個不舒適的動作,你的腦袋就被我的狙擊手打爆了,你以為我怎麼敢一個人跑過來跟你聊天的?天哪,我還在跟你廢什麼話啊。”說完扭頭就走,眨眼的功夫就上了台階。
庫恩托吼了一嗓子:“站住!”走到伍迪麵前,“你可以帶你們的人走,但是哈瓦納必須留下。”
伍迪淡淡的說:“我不認識什麼哈瓦納,我隻看到一群拿著武器的豺狼對著一幹手無寸鐵的婦女、兒童、老人,所以抱歉,這裏的難民我全部要帶走。”說罷,身體向前微傾,輕聲說,“看得出來,你是個識大體的人,我就在你的手下麵前給你留份顏麵,適可而止吧,實話告訴你,二十多公裏外的邊境線上,坦克裝甲部隊已經整裝待發了,我們隻是想帶走我們的人,千萬不要激化矛盾,不要逼得我們真得武裝侵入。”
一席話說得庫恩托瞪大眼睛愣在當場,無言以對,伍迪繞過他走到哈瓦納側前方,眼神若有若無的往哈瓦納這邊瞄,大聲喊道:“你們哪一位是林啟?”
林啟剛剛就發現事情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和轉機,隻是心裏一直在疑惑:“來得是不是維和部隊的人?如果不是,那這突然殺出來的奇軍是哪裏冒出來的,如果是,那當時是說好兩天以後的早上到達塞普隆斯飯店,也就是明天上午,怎麼會提前到達的,而且這陣勢排場,比他預期得都大了許多。”
現在聽伍迪當場在眾人麵前大叫自己的名字,心裏便確定十有八九就是維和部隊了,當即“登登登登”走下台階,來到伍迪麵前:“我就是林啟。”
伍迪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啟,看得林啟心裏麵直發毛:“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身份,要不要把證件掏出來給他看看?”
正愣神,伍迪一打響指:“走吧,跟我走吧。”
林啟沒想到他倒直接得很,不說核實一下我的身份,連自我介紹都省了,忙說道:“這位長官等一下,我還有幾位同伴。”隨後朝後麵的莫少北猛得揮手,莫少北急忙拉著星期五跑了下來。
伍迪回頭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台階上塞普隆斯飯店的客人,對林啟說:“那些是國際人士麼?”
“國際人士?”林啟心中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們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工作,伍迪統統給簡稱了,隨即回答說:“是的,他們原本都住在塞普隆斯飯店,現在被反政府困在這裏,已經有幾名國際救援組織的誌願者被他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