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星隻感覺疼得腦殼都要裂開了,吃力的睜開眼睛,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這是哪啊?”
光線極昏暗,也不知這是什麼屋子,沒有床,沒有桌子,什麼家具也沒有,地板都是坑坑窪窪的,蘇海星躺在地上,想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胳膊和腿,低頭一看,自己正被麻繩五花大綁,也不知道綁了多長時間,全身都有些麻痹了。
她害怕了,本能的大叫了一聲:“救命!”結果這破舊昏暗的屋子隻回蕩著自己的聲音,更添了一絲陰森詭異。
厚厚的窗簾像從來沒有拉開過一樣,也不知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蘇海星挪動了一下,想換個姿勢,讓血液流動一下,等有知覺了,看看能不能站起來,或者找個辦法掙脫了麻繩。
這時,昏暗的屋子裏走進來幾個人,有說有笑,看到蘇海星已經醒了,正在地板上扭動,其中一人當場便笑了出來,調戲道:“你們看,瞧這小浪蹄子,扭起來還真他媽帶勁。”
蘇海星見有人回來,立刻大叫道:“你們是誰,快放了我。”
“放了你?那可沒那麼容易,你錢籌得怎麼樣了?”
“你們是科比諾家的?”
“你以為呢,當我們老大是在跟你開玩笑哪?”
“我要見你們老大。”
“對不起,太晚了,你的機會用完了,嘿嘿嘿嘿。”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奸笑著走到蘇海星麵前,解下了自己的皮帶,蘇海星驚恐得看著他,從未有過的恐懼與害怕,幾近帶著哭腔連連搖頭道:“不,不,不要,我有錢,我有錢了……”
然而越是哀求,越是助長那流氓興致,甩開衣裳向蘇海星身上撲了過去……
連接五天,蘇海星已然變成任人發泄施暴的對象,任憑怎麼哭喊、求饒都於事無補,第六天的時候,她已經有些麻木,眼神已然呆滯,那些流氓不但供自己玩樂,還帶過來一個白人男孩。
那小夥子看起來高高大大的,那些人把他往蘇海星麵前一推,肆無忌憚的笑道:“你不是喜歡看姑娘麼,上啊,她現在就在你麵前,這樣的美妞你可是這輩子都遇不到的。”
蘇海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小夥子看起來約十七、八歲的模樣,瑟瑟發抖的看著傷痕累累的蘇海星,卻是怎麼也不敢靠近,看上去好像有些智力障礙的模樣。
“比利,瞧這廢物有賊心沒賊膽的窩囊樣。”
那些人不耐煩的把他往旁邊一推,罵罵咧咧道:“沒用的東西。”然後又輪流撲到蘇海星身上,蘇海星依然麵無表情,隻是瞪大眼睛呆滯的看著那些人,看著他們每一個人,他們的眼睛、鼻子、嘴巴,他們臉上的每一處輪廓,每一塊疤痕,甚至汗毛,她要記得這七個人,把他們的模樣,像烙鐵一樣刻在自己心裏。
最後一個人索然無味的吐了一口唾沫,站起來罵道:“呸,跟屍體一樣,真他媽沒勁。”一群禽獸披上他們的外衣離開了。
屋子裏又隻剩下蘇海星,和那個剛剛被他們帶過來的白人小夥子,那小夥子似乎站得有些累了,挨著蘇海星對麵坐了下來,依然不敢靠近。
蘇海星這時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背上被皮鞭抽過的傷痕隱隱作痛,那小夥子這時站起來,走了過來,看著衣衫不整的蘇海星,問道:“你哪裏不舒服麼?”
蘇海星撇過臉去,看也不看他一眼,那人膽子反而大了一些,在蘇海星旁邊坐了下來,說道:“你好漂亮。”
蘇海星轉過臉來,直勾勾的瞪著他,那小夥子趕忙移開視線,不敢與之接觸,蘇海星冷笑一聲:“那你怎麼不上?跟他們一樣啊,我也好記得你。”
小夥子搖了搖頭:“我不能。”
“為什麼?”
“你不愛我,所以我不能。”
蘇海星見這人腦子是有些與眾不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費恩。”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費恩搖了搖頭。
“那你過來幹嘛的?”
“他們抓我過來的,他們說我媽媽是妓女。”
“那你媽媽是妓女麼?”
“是的。”
“因為你媽媽是妓女,所以他們抓你過來?”
費恩又搖了搖頭。
“呸,對牛彈琴。”蘇海星渾身一陣劇痛,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再醒的時候,模模糊糊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撥弄,蘇海星以為又是那七個人,睜開眼一看,卻是那個費恩,蘇海星心裏冷笑:“還以為這是個與眾不同的。”把眼睛閉了起來,這人特征比較明顯,不用費神去記。
那七個混蛋領頭的不知道姓什麼,隻知道名字叫比利,其他六個人連名字都不知道,隻能先記住他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