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正想著等趙天明回來的時候,讓他帶自己去一下昆山,見見那對母女,如果這件委托真得跟那個什麼“執法者”殺手組織有什麼關聯,那這對母女也許是把這些所有零亂的線索整理歸並到一起的關鍵鑰匙。
誰能想到這萬裏長征第一步還沒走呢,執法者卻已經自己找上門來了,而且看這人的架式,林啟心裏微微一涼,自己今天的下場恐怕比郝正月和殷少狼好不了多少了。
他看得很清楚,這個代號叫“天神”的執法者,手裏拿著的短刀,正是那把椎名,林啟剛跟趙天明分手沒多久,腦子裏仍然對那把在暗夜中刀刃都能閃著寒光的武器印象深刻,那不用說了,站在麵前的這個人,就是襲擊郝正月和殷少狼同一個人了。
郝正月的身手林啟不大了解,不過趙天明曾說過,郝正月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跟蹤他卻能不被他發現的人,由此也可見一斑了,還有殷少狼蝴蝶刀的功夫他可是親眼見證過的,發起狠來趙天明都能被他逼得節節倒退,所以這時林啟掂量了一下自己,心裏連連苦笑:“這是凶多吉少的節奏啊。”
天神看著他淡淡的笑道:“你有什麼遺言麼?”
“怎麼?你可以代勞?”
“一般不能,但以示我對你的尊敬,可以轉告你的家人。”
林啟心中一凜:“不好,蘇海星和兩個孩子還在家裏吧,還有費恩,這裏離家裏也不遠了,他們不會已經……”忍不住問道:“你把我家人怎麼樣了?”
“並沒有怎麼樣,他們好得很,我是跟蹤你過來的,而且我此次目標隻有你一個人。”
“誰要殺我?”林啟不知道這種無意義的拖延時間有沒有作用,不過腦子裏已經在想著脫身的對策。
跟他拚命?恐怕行不通。
轉身逃跑?那樣腹背受敵。
報警?別說等警察過來了,恐怕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抱歉,我研究過你的履曆,你應該了解我們這行的規矩。”
“你剛說尊敬我,是因為什麼事?”
“這就是你的遺言?”
“算是吧。”
“我們的一位執法者曾經是你的手下敗將,雖然他當時跟你交鋒時並不是以執法者的身份,但是他到底是輸了,還差點放棄執法者的身份。”
“哦?是九號執法者提爾麼?”林啟故意跟他閑扯,他現在是沒興趣知道那個什麼曾經是他手下敗將的執法者是誰。
“你對我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不過你還不配讓九號出馬。”天神麵帶微笑,臉頰的酒窩深陷,連眼神都是那樣的和善,怎麼也無法讓人把他跟一個冷酷的殺手聯係到一起,當然,如果說完這句沒有立刻動手的話,林啟差點以為他是個遠方過來的朋友了。
“媽的,怎麼說動手就動手?”林啟心裏忍不住罵道,對方的刀的確很快,眨眼間已經來到胸口,不過尚在林啟的反應可接受範圍內,急忙一個左轉身,刀尖劃著前胸刺了過去,鋒利的刃口把大衣劃開了一道口子,好在還沒傷及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