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瞪著他道:“再嚇人還不是照樣被你挾持了?別打岔好吧。”現在正是方誌成意誌薄弱的時候,換個時間段,沒準他沒那麼好心情跟林啟講這麼許多東西,於是趕緊又把話題拉回來,對方誌成說道:“所以奧丁抓了你,原本已經占了很大優勢,管默你知道吧,現在重度中風,人已經不中用了,相信執法者們也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
“唉,善惡到頭終有報,他也算是報應了,當年為了幫陸鼎迫害趙良,沒少出過力。”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但管默自己對陸鼎似乎也不大滿意的模樣,我們去找他的時候,如果他不是中風無力,恐怕已經把陸鼎給賣了。”
方誌成連連搖頭:“不管他了,你們剛說夜叉要假扮劉琴?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劉琴不是王棟梁的遺孀麼?還有王棟梁到底是被誰殺死的?”
“這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王棟梁就是夜叉殺的,她不但殺了王棟梁,還假扮成他的遺孀劉琴的模樣,潛伏在我們身邊,收集你們四個人的資料,真正的劉琴,我想可能也遭遇不測了,凶手應該是執法者的另一股勢力宙斯一方的手下,你看,你們四個人之間的恩怨,把一個無辜的家族撕扯得四分五裂,現在王棟梁和劉琴的女兒王家蕊,仍然深陷在裏麵,她被夜叉綁架了,以此來要挾我們幫他做事。”
方誌成怔怔的模樣,又開始重複同一句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林啟說道:“所以你跟王棟梁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們吧,或許我們還可以為他們夫婦兩死去的亡靈伸冤。”
方誌成強歎一聲,道:“哪裏有怎麼回事,陸鼎說我到廣東作失意失敗,他是瞎扯,那時趙良已經失蹤了近二十年,陸鼎看我就不順眼了,知道他底細的除了管默,就剩下我了,連他的孩子都全部蒙在鼓裏,殺人犯法,他就想方設法的排擠我們,想讓我們自生自滅,那樣他就徹底安全了,所以導致後來我喪失了所有的生活收入來源,甚至國家對殘疾人的補助,都一分錢沒有落到我的手上。
那時大地集團還是國營企業,改製以後才被陸家想空心思的占為了己有,但我已經窮困潦倒到極限,幾次找上門跟陸鼎要說法,但你們知道的,陸鼎那個時候就已經深居簡出,家裏公司的事情全由兩個兒子出麵,我見不到陸鼎本人,但從那兩個兒子對我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已經像對待一個爛皮球一樣,徹底把我踢開了。
王棟梁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照顧我的,這個人的心腸和為人,樸實到足以讓陸鼎無地自容的程度,他知道我曾是陸鼎的戰友,81師的政委,看我生活得落魄,便仗義執言,為我講了幾句好話,結果卻把自己的前程搭了進去,九幾年的時候,他就成了昆山第一批下崗職工,好在陸家也不是完全泯滅了良心,後來大地集團下屬的天遠物流重新招了他當駕駛員,他才又有了一口活路。
從那以後,王棟梁不但支撐著他自己家裏麵的日子,還隔三差五的接濟我,不過再不像上次那樣頭腦一熱,自己衝到最前麵,他知道陸家人對我還有防範,總是暗地裏的幫我,可以說如果不是他,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