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有在國內犯什麼大罪?”提爾後麵半句話,林啟甚至都沒有聽得進去,但是想了半天,陸家宴會上搞了那麼大動靜的人是奧丁的手下,打傷那個主持人和殺了陸建華老婆於豔茹的是刑天,綁架劉琴和王家蕊並最終殺害王家蕊的也是刑天,提爾連幫手都不是,另外殺王棟梁的也是夜叉,提爾最多就是攔截過自己,還在水稻田裏跟趙天明、凱文、迪克和自己打過一架……
“反正你們都是一夥的,你不是主犯也是共犯,死了那麼多人,怎麼能說放就放了呢?”林啟最後這麼說,細想其實也是占理的,他們確實都是一夥的,都是執法者嘛。
“這就是法律的公正無私,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立案。”這時說話的人是一個女聲,這個聲音林啟和趙天明也很熟悉,轉頭朝向另一邊,正是劉琴。
“或者我現在應該叫你夜叉娘娘了吧?”趙天明揶揄道。
夜叉噗嗤一笑:“隨你喜歡,怎麼叫都行。”
林啟冷笑一聲:“你現在還披著死人的皮,也不覺得滲得慌麼?”
“我為什麼要滲得慌?人又不是我殺的……”
“好吧,”趙天明打斷道,“沒心情跟你瞎扯基巴蛋,人我帶過來了,家蕊呢?”
夜叉笑道:“你們不是很喜歡調查這樣那樣的案子麼,現在正主出現了,不正好問一下麼?”說著和提爾一起向前走,來到聖母畫像下麵,一左一右,站到那個祈禱的老人身邊。
那老人似乎做完了功課,把頭抬了起來,微微向上仰,看著聖母畫像發呆,片刻之後轉過身來,林啟想定睛觀察一下,隻是礙於這大殿裏麵光線實在有限,隻能看出臉上有個蒼老的輪廓,眉發已經呈枯白,身形也是幹瘦佝僂,彎腰駝背,時不時的咳嗽兩聲,道:“人一老,就不行了,幾年前,還能自個走路,現在不管到哪裏,走一步都要人摻著。”
林啟和趙天明不知他是不是在跟自己這邊說話,都沒搭茬,方誌成眯著眼睛認了半晌,還是說道:“趙良,果然是你,半個多世紀沒見了吧,你真得是老了,早該跟我一樣,坐輪椅了。”
那老人道:“趙良?趙良?這兩個字真是好久沒有聽到過了,真得有半個世紀了,我現在叫泰坦。”
“嗤,”趙天明冷哼一聲,“我他媽還造物主呢。”
趙良,或者說麵前的這個泰坦,就是執法者的創始人,執法者又殺了王棟梁夫婦,所以按這樣的條理推算下來,不管他幾十年前受到多少冤屈,或者是血海深仇,但是現在,麵前的這個人,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所以,趙天明很不喜歡他。
林啟回頭輕聲道:“我說哥哥,就算你不喜歡這位本家,咱們現在還有正經事沒辦呢,能先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趙天明撇了撇嘴,誰也不理,轉頭調向另一邊。
林啟搖了搖頭,怎麼還耍起小孩脾氣來了,提了提嗓子衝正對麵的老人喊道:“我也不知道是該叫您趙老爺子還是泰坦大人,說實話,今天晚上之前我們還隻是懷疑你的這個身份,現在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我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你把自己都設計進去,讓執法者內鬥,就是為了報仇嘛,你的理想就快要完成了,雖然死了幾個無辜的人,但是有什麼關係呢,是吧,你的仇才最重要嘛,現在我們按照你手下的要求,把你們要的人帶過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幹點正事了,王家蕊在哪?我們什麼時候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