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看了一眼這個被稱作“李明飛”的男子,單從長相樣貌上來看,可比眼前的嶽陽靠譜多了。如果麵由心生這句話沒問題的話,那麼這個李明飛從麵相上來看肯定是一個正人的人。
李明飛瞪了嶽陽一眼,然後來到寧昊的麵前,自我介紹道:“我叫李明飛,跟嶽陽是親戚,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為人我最清楚,是個招搖撞騙無惡不作的小心。你別看他在這麼豪華的大樓裏有一間辦公室就覺得沒問題,其實他都欠了一屁股的債了!”
有這麼嚴重嗎?寧昊還有點不敢相信地望向一旁的嶽陽。
仿佛被揭穿了老底似的,嶽陽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反唇相譏:“李明飛,我他媽又不欠你的,你為何總是跟我作對呢?哦,我知道了,反正你那破遊戲公司也快要破產了,你現在一無所有,也就見不到我的好,是不是!”
“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好過?”李明飛恨恨地說道,“今天這事兒是被我撞見了,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你!不過我是不能看著別人再上你的當了!”
嶽陽不再跟李明飛糾纏,轉而對寧昊說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咱們到我辦公室詳談。”
“別去,他給你辦不成任何事,隻是在騙你的錢!”李明飛連忙阻攔。
見兩人各執一詞,寧昊也有點拿不定注意了。“一個這樣說,一個又那樣說,這讓我相信誰的呢?”
“我幫你把人找到還不就行了?”嶽陽皺眉,似乎見寧昊有些動搖,顯得很是不滿。
這時,李明飛從公文包中掏出了殺手鐧。“這是法院的傳票,以詐騙罪對他的起訴書。因為找不到他的人,就送到我家裏去了。”
見到法院的傳票,這下子嶽陽是徹底傻眼了。
“好,你個李明飛,你狠,你等著,我饒不了你!”嶽陽恨恨地說了幾句狠話之後,就轉身倉皇離開了。
“既然他有辦公室,為什麼法院不直接來這裏拿人呢?”寧昊有些不解地問。畢竟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辦公室在這裏,想要找他還不容易,不至於連傳票都發到別人的手中?
李明飛重重地歎了口氣:“他這種小混混,哪能租賃的起這麼貴的辦公室啊。這都是我們父親留下了的。”
“我們?”寧昊發現對方竟然用了一個連詞,似乎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隱隱約約,寧昊也猜出了一些端倪。
“我們邊走邊說吧。”李明飛領著孟陽進入電梯內,訴說起了自己跟嶽陽的一段孽緣。
原來兩人實質上是兄弟倆,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李明飛的母親從小就帶著他,嫁給了嶽陽的父親,兩人這才成為了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不過由於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所以兩人的品行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或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緣故,嶽陽一直都是好吃懶惰,而且遊手好閑。長大以後,他的父親控製了給他的財物,慢慢地他就在社會上學得更壞,開始坑蒙拐騙起來。
“這裏原來是我們父親的辦公室,現在被這小子給占據了。”李明飛輕車熟路地打開門,“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沒敢把辦公室的鎖給換掉。不過他要是真敢換,父親出院後肯定打斷他的腿!”
寧昊走了進去,見是一間數百平米大的辦公室,從中間隔開,裏麵有辦公桌和沙發。
“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寧昊問道。
“是個律師。”李明飛將已經摘下了的牌子又重新拿了出來,掛在了牆上。那是一張裝裱的十分精致的招牌,上寫“陽光律師事務所”。“這間辦公室被那小子給霸占以後,連名都被他給摘下了來。他也自稱是律師,其實連大學都沒讀過!”
寧昊點了點頭,“今天這事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然我還真要上當受騙。其實被騙去錢財倒是無所謂,不過耽誤了我的時間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明飛看了一眼寧昊,似乎對他的這個觀點十分認同。的確,商人雖然重利,但是時間同樣很看重。“那小子答應幫你辦什麼事兒?”
“找人。”寧昊拿出了那張泛黃的手繪畫,遞給了對麵的李明飛。“我想要找畫上的這人。”
李明飛接過來圖畫一看,就是一愣。“當真?”
寧昊對這種反應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苦笑一聲,道:“沒錯,就是這人,可能實際上本人和圖畫上的不太一樣。”
“抱歉,這種事情我幫不上什麼忙。”李明飛將圖畫換給了寧昊。
“好吧。”寧昊站起身,邀請道,“你現在該下班了吧,我見你剛從電梯下樓是要出去?為表示你剛才的幫忙,我想請你去喝一杯吧。”寧昊覺得萍水相逢,對方能出手相助幫助自己避免上當,自己這邊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好,那就去吧,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李明飛苦笑一聲,也跟著站起身來。
兩人一起下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坐上了李明飛的別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