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還是依舊降臨了,天空中的一輪明月蒙了一層灰色,像是遮了層灰色的布,月光黯淡,是不是連月都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今夜沒有人早早的去睡覺,他們都在等待著,期待著胡茬漢對他們的承諾。
胡茬漢子果真沒有失信,帶著兩人把那女人抬到了石台上,然後就又帶著兩人離去了。
嵐的手腳被綁住了,她眼中露出了絕望,那是一種放棄一切的絕望,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她想死,可現在死對於她來說都是奢望,由於幾天滴水未進,她的嗓子隻能發出低低的嘶吼。
采石工已經漸漸的把嵐圍了起來,嵐已經感覺到他們每個人都像是一頭野獸,沒有感情的野獸。
熊玉和魯家兩兄弟都待在屋裏,他們能做的隻是不出去,這或許能讓他們的負擔輕一點,但事實會是這樣麼?
熊玉聽到了外麵的喧鬧聲,他握緊了拳頭,忽然他起身走到了門口,魯大驚聲道:“難道你也?”
熊玉扭頭,魯大看到了他那稚嫩卻顯堅毅的臉龐,還有那堅毅的眼神,然後他就聽到了熊玉說:“我不會看他們揉虐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然後熊玉就奪門而出了,魯大渾身一震,他嘴裏輕聲叨著:“我也算個男人,豈能窩囊。”然後他也跟了出去。
熊玉出來看到的是有三十多人在圍著石台,幸運的是他還未來晚,這些人還隻是圍著,可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
一個已經瘦到皮包骨的人走上了石台,坐到了那嵐身上,伸手就要去脫掉她的衣服。
底下的人已經按奈不住了,這就像是一個訊號,一旦嵐的酮體暴露在他們眼前,他們就會一擁而上。
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哭著喊道:“滾開,別碰我。”
這聲音刺激了皮包骨,同樣刺激到的,還有熊玉,嵐的聲音熊玉不會忘記,死都不會忘記。
熊玉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他用盡全力推開人群,衝向石台,他不知道自己哪裏有這麼大的力氣,他隻想著,前麵是他日思夜想的嵐。
皮包骨還剩最後一步了,隻要在解開這顆口子,他就能見到女人的酮體了,他已伸出了手,可他的手碰不到那顆扣子了,他的腦袋被重重踢了一腳,他斜著飛了出去。
這腳是熊玉給他的,讓他記住想去玷汙嵐的人是什麼下場。
熊玉突發的舉動讓在場所有的采石工都愣在了原地,他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熊玉一把摟起嵐道:“嵐,嵐,你看看我,我是熊玉啊。”
嵐微微睜開眼,她所有的事情沒有白做,她又見到了她的熊哥,她忘了身體的疼痛,她已經無力說話,嵐隻露出了一個笑容,是帶著酒窩的笑臉,然後就因為激動昏了過去。
周圍的人又蠢蠢欲動了,慢慢的向前聚集著,他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他們不想就這麼完了。
熊玉把嵐背到背上,他眼睛通紅,那是因為氣憤憋紅的雙眼,他此刻就是一隻野獸,一個要誓死保護嵐的野獸,熊玉看著那聚集起來的人,用幾乎是在吼的聲音說道:“誰碰她一下,我就殺了誰。”
如果這個話在一個十八歲的口中說出,你一定會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可當你發現他用野獸般的眼神盯著你的時候,或許你會改變看法,已經有幾人慢慢朝後退了幾步。
熊玉在低吼著:“滾開,都滾開。”
有些人還是站在原地猶豫著,如果說熊玉給了他們震懾,那破滅他們希望的人是魯大,因為魯大已經在不願意讓開道路的那人頭上用石頭打開了花。
被打的人捂著留血的頭跑走了,然後就聽到魯大憤怒的聲音:“誰在不走,我就要你的頭也開花。”
四周的人看到魯大的手段像是受到驚嚇的老鼠,都四散逃走了。
熊玉把嵐背進了屋裏,魯大找來了清水讓熊玉給嵐擦洗,魯二也不知從哪裏搞到了窩頭,讓熊玉喂嵐吃。
今夜魯大和魯二無眠,他們在守著門口,他們不知道還是個孩子的熊玉能承受多少東西,他們隻想在今夜讓這個孩子輕鬆些,他們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太累了。
這是個別樣的重逢,沒想到熊玉和嵐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在此相遇,但是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麼,李虎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你要知道,李虎的一隻瞎眼就是拜嵐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