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很少緊張,能讓他著急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可現在他就在原地不停地走來走去。
這是一家樸素的農家小戶,當他們看到逍遙子背著滿身是血的熊玉走進來時,沒有問為什麼,就立刻去請了村裏最好的郎中。
郎中給熊玉止血上藥後又搖搖頭,他能做到的隻有這麼多了,其他的就看天讓不讓熊玉活了。
熊玉慘白的臉上已沒有一絲紅潤之色,看來情況遠比想象的要嚴重。
逍遙子已經出去找藍二先生了,這是唯一的希望,如是找不到藍二先生,那就聽天由命吧。
這家小院的夫婦在精心的照看著熊玉,逍遙子走時給他們留了一百兩,他們活到現在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逍遙子還未回來,熊玉就靠著每日夫婦倆喂的一些水維持著這條命。
夫婦倆歎著氣看著躺在床上的熊玉,可惜這孩子才這麼年輕就要受這種苦,是上輩子造了多大孽。
說完夫婦二人就一起去抓藥了,熊玉的傷口一天就要換一次藥,前幾日郎中開的藥早已用完了。
他們掩住柴門就離去了。
一絲涼爽的風吹過,能在烈日下吹這種風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路邊就有這麼一人帶著享受的表情邊走還邊抱著他的破酒葫蘆喝著酒。
這人年近四十,頭發梳理的整齊無比,臉也是白白淨淨,看起來就像是個二十多歲的俏公子。
可偏偏他的衣服卻是髒亂不堪,看起來就像是從泥水裏打了好幾個滾一樣。
他卻毫不在意這些,抓起酒葫蘆喝一口酒他臉上就出現一次滿足的表情。
走著走著他還哼起了小曲,到情不自禁處還哈哈大笑幾聲。
這人看起來就像是個瘋子。
這人走到柴門前卻忽然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用鼻子嗅了嗅,就推開柴門走了進去。
他像一隻狗一樣聞著就走到了屋子裏,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的熊玉。
這人看了看熊玉哈哈大笑道:“這麼年輕就要死了,可惜可惜。”
說著他就從破爛的衣服裏夾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送進熊玉嘴裏,又往熊玉嘴裏灌了口酒,這藥丸就順著酒水被熊玉吞進了肚子裏。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熊玉就吃力的睜開眼睛,直直的盯著屋頂,沒有任何言語。
這人見熊玉醒了卻像是呆了一樣,不禁急道:“小子,你馬上就要死了,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熊玉這才扭頭看著他無力的說道“我想喝酒,能幫我找點酒喝麼?”
這人看著熊玉驚道:“你都快死了還喝什麼酒,喝酒你死的更快。”
熊玉不說話了,又直盯盯的看著屋頂。
這人大罵道:“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真他娘的有意思。”
說著就把自己的酒葫蘆放到熊玉胸口道:“我可說好了,你這酒一喝就誰都救不了你了,你可要想清楚。”
熊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吃力拿起酒葫蘆就把酒往嘴裏倒去,喝了幾口,眼角流出了淚,一邊喝一邊流淚。
這人看的奇了,不禁歎道:“我喝酒就開心,你喝酒哭什麼,這年輕人的世界還真是難懂。”
熊玉喝著忽然咳出一口血,他笑著看著這人道:“酒中滋味誰人懂,一醉千愁方散盡。”
這人忽然跳起來高興的拍手道:“好好好,說的好。”
說著一把奪下熊玉的酒葫蘆牛飲幾口道:“你懂酒,我不能讓你死。”
藍二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就一定死不了。
熊玉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從懷裏掏出一大堆小罐子,倒出了一堆五顏六色的藥丸放進了熊玉嘴裏。
熊玉開始還未有什麼一樣,可片刻後身體就便的像火爐一樣熱,熱的他一下子昏了過去。
當他在睜開眼時,身體已經不那麼疼了,傷口也複原了大半,需要一年半載才能養好的傷,在藍二先生這裏隻需要幾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