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半輪彎月被不時飄過的烏雲遮的時隱時現。
女人已經進屋了,今夜必是一個值得銘記的良宵。
南茂才卻忽然停在門口關上了屋門。
雖已經年近五十,可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還是讓他對危險的直覺格外靈敏。
他扭頭朝後看去,不遠處果然已站著一人。
仔細一看,這人筆直的站著,年約二十,一柄沒有劍鞘的劍格外引人注目,正是熊玉。
南茂才暗中在手中握住硫磺彈慢慢走到這人不遠處道:“閣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熊玉冷冷說道:“你記得逍遙子麼?”
南茂才臉色一變道:“逍遙子早已死了,你是誰?”
熊玉看著緊張的南茂才道:“我就是逍遙子。”
南茂才捂著肚子笑道:“笑死我了,逍遙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現在居然還有人冒充他。”
熊玉麵色不變道:“你怎麼知道逍遙子一定死了?”
南茂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熊玉道:“你一定是個瘋子,我親眼見他死的,你到底是誰,敢在火神派裝神弄鬼。”
忽然熊玉的聲音變了,隻見熊玉用另一種聲音說道:“逍遙子沒死,我就是逍遙子。”
逍遙子忽然就從熊玉背後走出來直盯盯的看著南茂才。
南茂才看到逍遙子出現忽然後退兩步驚道:“逍遙子!不可能,你早已經死了。”
逍遙子向前一步冷笑道:“憑你也想殺了我,癡心妄想。”
南茂才定了定神,看著逍遙子道:“你撿了一條命還不好好藏起來,今日居然還敢來送死。”
逍遙子冷冷道:“你不配和我說這樣的話,當年到底是誰指使你在客棧埋伏我的。”
南茂才道:“你想知道我就偏不讓你知道。”
話剛說到偏字的時候,他就冷不丁的朝逍遙子發出兩粒硫磺彈。
逍遙子好像知道南茂才會這樣做一樣,在一瞬間就閃開身形向前奔去。
眨眼間逍遙子就已站在南茂才身邊。
劍已經指在了南茂才的咽喉上。
南茂才的冷汗已經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上。
逍遙子開口道:“我說過,就憑你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南茂才咽了口口水假笑道:“你的劍還是和以前一樣快,厲害。”
逍遙子道:“告訴我當年到底是誰指示你的。”
南茂才看了看逍遙子的劍離自己的喉嚨還有三寸多遠,顯然逍遙子得不到他想知道的事情是不會殺自己的。
南茂才心裏立刻有了底,隻見他故作鎮定道:“你殺了我就沒人能告訴你當年是誰想害你,把劍拿開。”
逍遙子忽然笑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南茂才正欲說話時逍遙子卻忽然臉色一寒道:“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話音剛落劍鋒就向前三寸在南茂才脖子上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血瞬間就順著南茂才的脖子流了下來。
南茂才立刻示軟道:“別殺我,我們進屋談,我會詳細的告訴你。”
逍遙子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道:“就在這裏,立刻告訴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在數三個數,若是你在不說我就立刻動手。”
“一。”
南茂才青筋凸顯。
“二”
南茂才眼睛四處亂掃。
逍遙子正欲說三的時候忽然院子裏發成砰砰砰的聲音,立刻就有火光出現。
南茂才一瞬間就俯身滾到了一邊,片刻間院子裏就出現了二十多人。
這二十多人正是南茂才的心腹。
原來南茂才剛才發出的那兩粒硫磺彈根本就打算要打傷逍遙子,是為了要發出訊號讓他的心腹趕來營救自己。
這二十幾人把逍遙子和熊玉圍了起來,沒人手中都握著幾粒硫磺彈。
南茂才看著逍遙子得意一笑道:“你以為我這麼多年白活了,七年前你就在我手上死過一次,今日我再讓你死一次。”
逍遙子嘴角立刻閃出一個詭異的危險道:“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了。”
南茂才冷哼一聲道:“動手。”
二十幾人立刻就向逍遙子和熊玉發出密不透風的硫磺彈。
頃刻間火光四射,煙霧彌漫。
南茂才大笑的聲音響徹了整片院子。
火光中卻聽不到任何聲音,沒有人能在硫磺彈的燃燒下不發出任何聲音。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南茂才立刻看著火光大聲道:“不對,他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