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畫像代表著的是兩個被懸賞通緝的人,而這畫像的下方還寫著一行小字,懸賞三百兩。
三百兩在有些人眼裏不算太多,可在一戶普普通通的人家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銀子是個好東西,是大多數人都喜歡的好東西。
有的人可以為了銀子出賣自己的身體,生命,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
不巧張大娘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個。
張大娘不會有任何心裏負擔,也不必擔心自己該不該這樣做,這樣做是不是有違良心。
此時張大娘的心裏就在想:既然是懸賞畫像上的人就一定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還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這樣做是問心無愧的,我是在幫助官府鏟除壞人。
可見一些銀子已經銀子蒙蔽了她的眼睛,她這個時候已經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來找一些借口,來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
可張大娘忘記了一點,她為什麼在看到熊玉和夏芸的第一眼的時候沒有將這兩個人是通緝犯的事情告訴安羽的母親而是裝病逃出來自己去找官府。
既然她心底裏已經認定通緝令上的兩個人是傷天害理無惡不作之人,為何她又丟下安羽母親獨自一人跑了出來,難道張大娘真的問心無愧麼?
張大娘這麼做當然是原因的。
原因有兩個,一是她已看到安羽的兒子和這熊玉夏芸關係不一般,二是她發現安羽的母親竟然還未發現這點,所以她想一個人獨享這三百兩銀子。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那麼一片陰暗的地方,有的人會讓陽光照射進這片陰暗的地方直至把它變做光明的地方,有的人會把這片陰暗的地方牢牢的鎖起來,但這片陰暗的地方終究存在,隻要一日這個牢籠的鎖不是那麼堅固的時候這片黑暗就會侵襲而出。
而此刻的夏芸還不敢相信張大娘是熊玉和安羽嘴中說出的那種人。
夏芸還在為張大娘做著解釋:“有可能張大娘是真的肚子疼呢,一個人肚子疼回家難道有錯麼。”
熊玉看著夏芸道:“我也希望她是真的肚子疼,可有的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美好。”
夏芸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張大娘是裝的麼?
一個女人的動作和想法是很難騙得了另一個女人的,夏芸當然也已經看出來了,隻是她不想承認一些關於人性陰暗的東西。
安羽歎氣道:“現在我們該走了。”
熊玉起身又坐下道:“可惜這些飯菜了,這是你娘為了和你相聚而做的,現在我卻毀了這些。”
安羽拍著熊玉的肩膀道:“別說這些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官兵就要來了,我們要做些準備。”
此時安羽的母親也回到了屋子裏。
安羽看著自己的母親道:“娘,我們······”
安羽的木器進屋後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憔悴起來。
隻見安羽的母親拉住安羽的手道:“小羽,娘,娘對不住你。”
安羽急忙道:“娘,你在說什麼。”
安羽的母親用帶著歉意的眼睛看了看熊玉和夏芸道:“今日清晨我上街買菜的時候就見到了你們兩個的通緝畫像。”
熊玉和夏芸隻能點點頭。
安羽的母親緊接著道:“可你們是小羽的朋友,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是壞人,可,可張大娘她也看到了,她畢竟對我不錯,我若不把她送出去,我怕你們會把她·····”
安羽搖頭道:“娘,我們不會的。”
安羽的母親趕緊拉著安羽的手道:“你快帶著你的朋友們走,我在這裏替你們拖住官兵,相信他們也不會為難我的。”
熊玉立刻道:“不行,我們不能把大娘放在這裏,安羽先帶著你娘和夏芸走,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到時候你們先想辦法出城,一有機會我也會出城和你們相見。”
安羽左右走動腦子已經亂成一團。
夏芸看著已經急作一團的三人突然道:“咱們可以換一個地方藏起來啊,先避其鋒芒在與之做長久的鬥爭,他們的搜捕一定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的,城外總要進來人呢,城裏也總要走出去人,很多東西京城裏沒有都要去城外選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