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風是涼爽的,天上的孤雁飛過,大雁總在秋天成群結隊飛到南方過冬,可為什麼今日隻有它一隻在獨自飛行。
有很多事情別人可以幫助你,可有的事情必須隻有你一個人去做。
熊玉豈非就是這種人,一個人生命中多多少少總會有幫助你的人出現,可有時你卻隻能說句謝謝在拒絕,因為你的事情最終還是要你自己來做。
對於九道山莊熊玉並不陌生,他最痛苦的回憶就來自那裏,對於齊天行熊玉也並不陌生,夏芸就是死在齊天行的手中。
還有魯大魯二兩兄弟,這兩個身在苦難出卻沒有被磨平感情的兩個男人。
逍遙子曾說過以熊玉現在的武功去了九道山莊一定會死。
熊玉還是想去看看,不管如何要去看看,一個人一定要了解自己的對手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打敗他。
隱忍的多了就難免會想著爆發。
既然想好了就去做,想的越多就會擔心越多,擔心越多就會變得害怕,一件事還沒有做就害怕的話就代表著結束了。
解下馬拉車的韁繩,又從馬車後的房子裏拿出兩瓶竹葉青熊玉就上路了。
從京城去九道山莊不算很遠,快馬一天一夜就可到達,熊玉騎的無疑是一匹千裏挑一的好馬。
吧噠吧噠馬蹄聲漸絕於耳,蕩起一陣塵土後熊玉上路了。
此刻的九道山莊裏齊天行正在舒服的躺著,齊天行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一個人若是有了他這樣的成就也的確該享受了。
齊天行眯著眼伸手從旁邊的小桌子上端起一杯色澤紅豔的酒一飲而盡,酒杯是用上好的碧玉製成的,而這酒是隻有皇宮內才能喝到的波斯進貢葡萄酒。
桌上還擺著幾道小菜,道道都是色香味具全,能做出這種菜的人不多,皇宮有幾個,京城有幾個,齊天行這裏也有幾個。
齊天行翻了個身發出滿意的聲音,這種生活豈非是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
正當齊天行要在喝一杯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人,一個一身灰衣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的人,若不是他站著你很難想象他是個活人。
灰衣人麵色死灰,皮膚就像是失去水分一般又幹又皺,連嘴唇都是幹裂起皮的,隻有一雙眼睛還能證明這他現在活著。
齊天行睜開眼睛看了看這人又眯起眼睛道:“董元,難道你就不能敲敲門在進來麼。”
董元臉上還是全無表情,隻是用他沙啞有如磨刀般的聲音道:“你在做什麼。”
齊天行又喝了杯酒道:“難道你看不出我在喝酒。”
董元盯著齊天行道:“喝酒難道是見不得人的事?我為什麼要敲門才能進來看你喝酒。”
齊天行一愣道:“那你總該懂些禮貌才是。”
董元咧嘴一笑,這笑容卻看不出一點笑意,隻聽董元道:“我就是因為太懂禮貌才會變成這樣。”
齊天行不說話了,他知道董元的過去。
董元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五年前董元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俏公子,不管做什麼董元都是謙謙有禮,對任何人都禮讓三分,就連打架決鬥都是讓對方先出手。
這樣一個謙遜有禮武功高超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用董元的話說就是他太懂禮貌,太過好心了。
一個人若是看你不順眼一定會找出幾百種理由來正證明你找個人不好。
董元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可就是有人看不慣他。
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這三個人是當時風頭正盛的詩書畫三君子。
這三個人分別在詩,書,畫上的造詣都很高,他們平日裏為人也很有禮仗義,所以他們被成為三君子。
可當董元出現的時候風頭甚至個蓋過了這三人,於是就有了後麵的故事。
嫉妒是可怕的,不光是女人,男人的嫉妒心更為直接。
詩書畫三君子把董元約在了酒樓裏要與董元會麵。
這自然是次難得的機會,董元當然不會錯過與這樣有學問的人相聚,何況這次還是三個。
董元也是個愛讀書作詩作畫的人。
四個君子聚在一起當然是非常開心的,四人一起從詩詞說到作畫在說到人生,這無疑是一件快樂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詩書畫三君子為董元斟上了最後一杯酒道:“兄弟,喝了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