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雪抿嘴道:“可恨我居然傻到和齊天行聯手,現在落得這般模樣,我真該死。”
熊玉不語。
羅青立刻安慰殷宛雪:“誰沒有錯過,錯怕什麼,能改過來不就好了。”
殷宛雪看著熊玉,她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在期待熊玉能說些什麼。
熊玉卻隻是看著交戰的阿七和董元,他的心中已經原諒了殷宛雪,因為殷宛雪實在算不上一個壞人,可他卻不能原諒殷宛雪導致白幻璃的死,白幻璃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到死都隻是孤伶伶的一個人,熊玉放不下,放不下白幻璃臨死前看著自己的眼神。
殷宛雪不會不懂,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來讓熊玉原諒自己,她也在深深的憎恨著自己,可活人是無法對死去的人負責的,殷宛雪默默的心中立下一個誓言,一定要幫助熊玉一次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就在此時交戰中的雙方又起了變化,眾人不僅又把目光移向了阿七和董元。
阿七的劍勢越發淩厲,一劍緊接著一劍,完全不給董元喘息的機會,而董元則是盡量變化劍招來分散阿七劍招的力量,董元有時會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等著阿七上當,隻要阿七上當他就有機會擊殺阿七。
阿七確實上當了,可阿七好像是故意上當的,阿七向董元的破綻之處刺出一劍的時候董元竟根本來不及閃躲,所以這破綻就真的變成了破綻。
董元的左肋已經被阿七刺中一劍,可阿七竟然一點都不急,片刻之間阿七已經子啊董元的身上留下了八處傷口。
傷口雖多卻沒處都不致命,董元已經明白自己已經敗了,可阿七卻不殺自己,隻因阿七在玩,就像貓抓老鼠般的戲弄自己。
此時阿七的笑聲又響起,他的笑聲仿佛永遠都是一個音調,從他的笑聲中完全聽不出他是不是真的開心。
董元已經在拚命,他刺出的每一劍都像是要把阿七殺死,他的每一劍都已破綻百出,他就算拚上自己性命也要給阿七一些教訓。
阿七的笑聲停止了,就在阿七笑聲停止的那一刻,董元也倒在了地上,這就是差距,一個不可逾越的差距,這就和天下總有不公平的事情一般。
阿七看著董元的屍體又笑了起來,:“當你怕死的時候我就一定會慢慢折磨你到死,可當你不怕死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個痛快。”
這是阿七的最後一句話,阿七說完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朝著密室外走去。
“等等。”熊玉在阿七身後喊道。
阿七回過頭看著熊玉笑著道:“你想說什麼?難道是謝謝我?”
熊玉也笑著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也從未見過你,更不知你如何知道我會在這裏,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會謝謝你。”
阿七笑著道:“這些都和你無關,我憑什麼告訴你?”
熊玉盯著阿七道:“憑你救了我,我也和你無關,你為什麼要救我。”
阿七臉上的笑意更濃,“所以呢?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
熊玉皺眉道:“所以我要謝謝你,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來救我,最終我還是活下來了,因為我現在還活著,所以我一定要謝謝你,我不會欠你的,我一定也會救你一命。”
阿七的眼神變得很奇怪,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外走去,空氣中還殘留著阿七的最後一句話:“好,我等著你救我的那天。”
阿七自然是暗河的首領派來的,這點熊玉自然不會知道。
現在燕子穀已經沒有辦法在待下去了,他們必須走,沒人知道齊天行會不會在派人來殺他們,他們隻知道當齊天行在派人來的時候他們已無法招架,而且也沒有阿七會來救他們。、
離別總是在所難免,何況是和朋友的離別。
羅青跟著殷宛雪走了,隻因羅青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也可能是羅青喜歡上了殷宛雪,這件事情不算太好,可也不到太糟糕的地步。
直到殷宛雪走的時候熊玉才知道殷宛雪不隻有燕子穀一處地方,燕子穀隻是殷宛雪三處據點的其中一個,熊玉心中不禁又對殷宛雪有了新的看法,一個成功的女人絕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
殷宛雪在臨走之際也留給熊玉一句話,“不管你是不是還恨我,我還是要說,以後你若是有難處來找我,我一定會傾盡全力去助你。”
這句話絕不是殷宛雪誇大其詞,熊玉已從殷宛雪的眼神中看出了真誠。
熊玉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前行著,他記起了他與逍遙子的約定,洛陽董老頭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