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頓了頓,道:“我聽過,他的名字叫熊正飛,他是當年暗河的第一殺手,可他後來失蹤了。”
暗河首領半晌不開口,仿佛在想著什麼事情,半晌後他才慢慢道:“阿七你奔波來回也累了,去休息吧。”
阿七應聲就退了出去。
暗河首領在青紗帳內喃喃自語道:“熊正飛,逍遙子,熊玉,難道你們之間會有什麼關係?”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日,齊天行依舊躺在他那張舒服的椅子上,他身旁的那張小桌子上依舊擺著波斯的葡萄酒,他那碧玉製成的酒杯裏已經倒滿了葡萄酒,一切都好像沒什麼不同,可又有些不同,原來這裏少了董元的身影。
齊天行在一天前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他又十分相信董元的能力,直到董元的屍體被抬到他麵前的那一刻,他才敢相信董元真的死了。
齊天行慢慢掀開蓋在董元身上的白布,董元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以前從董元身上看不出半點活人的氣息,可他還活著,現在董元真的死了,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可這沒有表情的一張臉卻深深刺痛著齊天行的心。
董元身上的傷口不少,致命的卻隻有一處,齊天行在仔細的看著董元身上的傷口,看到那處致命傷的時候齊天行忍不住歎道:“好快的劍。”
站在齊天行身旁的一個紅衣老人也在看著董元身上的傷口,一個高手一定能從一處傷口上看出很多東西,於是這個紅衣老人開口了:“董元身上的其他八處傷口都像不像行家,可這第九劍卻是一個十足的高手才能做到的。”
這老人一身紅衣紅發,就連一張臉也是紅紅的,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焰一般。
齊天行點頭,“的確,這八處傷口不深,使劍之人像是無心取董元的性命,可這第九劍卻完全不同,第九劍是殺人的劍。”
紅衣老人眼神看向遠方道:“難道熊玉的劍已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齊天行搖搖頭,說:“不對,熊玉的劍雖快,卻沒有這麼毒,而且我看過熊玉殺的人,都是一招致命,沒有多餘的傷口。”
紅衣老者沉思道:“你的意思是當時還有別人在場,而且董元也是被這個人殺的。”
“隻有這一種可能。”齊天行的臉上已經出現不悅的神色。
紅衣老人努努嘴道:“會是誰敢這麼大膽呢,敢和九道山莊做對。”
齊天行陷入了沉思,半晌後齊天行才緩緩開口道:“能殺董元的人不多,能和九道山莊抗衡的地方也不多,你猜會是什麼勢力。”
紅衣老人看了齊天行一眼,道:“這種事情莊主一定早已心中有數,我已是個老糊塗了,哪裏能猜出這些東西,若不是莊主肯收留我這把老骨頭,說不定我早已餓死九頭了。”
齊天行盯著紅衣老人大聲道:“誰若是敢說赤發老鬼是老糊塗那他一定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至少從沒這麼想過。”
赤發老鬼笑盈盈的看著齊天行道:“你想讓我走動走動。”
齊天行也笑著道:“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赤發老鬼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是時候活動活動了,要不都該生鏽了。”
赤發老鬼沒有問齊天行自己要去做什麼,因為他已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對於已經知道問題答案的問題,赤發老鬼一向懶得再問。
赤發老鬼一走,齊天行就招呼來三個手下,齊天行看著董元的屍體對這三人道:“厚葬,他已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三人領命抬著董元的屍體就下去了。
齊天行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的梧桐樹道:“熊玉啊熊玉,難道對付你真的需要我親自出手麼?”
熊玉呢?熊玉此刻已經在一個小鎮的客棧裏舒服的睡著覺,他也實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連日的苦戰與奔波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
雖然離和逍遙子的決定還有一個多月,他可以放慢速度慢慢的前進,他已很久沒有仔細看過路邊美麗的景色了。
赤發老鬼呢?赤發老鬼也已經上路了,相信不久以後他們一定會相遇的。
這是個美麗的小鎮,小鎮上的居民也很友善,可這個小鎮又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和諧,善良的人們總是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壞人欺騙,這好像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但善良的人一定不會被壞人那麼一直欺騙下去,因為總有人是不怕麻煩還愛打抱不平的,現在這個人正在沉沉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