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熊玉在這些勁裝大漢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他又一時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樣的味道。
過了半晌熊玉才緩過神來,這本來看似已明了的事情忽然又變得複雜起來,熊玉又想到方荷,她既然說張廣從來不送她首飾,可她梳妝台上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又是從哪裏來的呢?方荷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情有著些許聯係呢?
李員外家中的那些勁裝大漢又是從哪裏來的,看那些大漢的衣著打扮不像是這小鎮的人,這一切都讓熊玉的腦袋裝不過來。
索性熊玉還沒忘記自己現在該做什麼,熊玉已和李員外還有張老太爺商量好了,今夜自己會喬裝一個人出來引出那個大師。
熊玉想那大師既然說要五天之內要在殺人,就一定會找一些落單的人下手,而現在自己喬裝後看似已與普通居民沒什麼兩樣,若那大師真的要殺人就一定不會錯過機會。
而這個大師出手的時候也就是熊玉反擊的時刻。
現在熊玉就是誘餌,而那大師就像是一條魚,用手是很難抓住魚的,因為魚很滑,可用誘餌就不一樣了,魚會自己要在誘餌上。
熊玉在路上有些慌亂的走著,他一定要演的像一些,他現在一定要把自己當作一個車夫,一個心中已經害怕不已的車夫。
月光下熊玉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單,漫天的繁星把熊玉的背影映襯的更加單薄,熊玉在跌跌撞撞的走著。
熊玉已經在仔細的注意這四周,隻要四周有什麼動靜熊玉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去抓住那個大師的尾巴。
靜,寂靜,出奇的靜,靜的隻能聽到熊玉的腳步聲,除了這些以外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熊玉暗中在對自己說:等,一定要有耐心。
時間在流逝著,熊玉漸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天生的直覺,這種直覺已經不知多少次救了熊玉的命。
狂奔,熊玉在一路狂奔,他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圈套,走進了自己給別人設的圈套。
熊玉朝著縣衙的方向拚命的奔去,眼前的的事物飛快的向後移去,熊玉心中隻能暗中祈禱,祈禱縣衙那裏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有些事情好像一步錯就步步錯,熊玉的第一步好像走錯了,他好像把自己想的聰明了些,把別人想的笨了些,一個人一旦出現這個念頭,那他就一定錯了。
熊玉氣喘籲籲的推開了縣衙的大門,院子裏還站滿了小鎮的居民,隻是這些居民看向熊玉的眼神卻變了,變得有些冷漠和憤怒。
從這些人的眼神中不難看出發生了什麼事,熊玉的心一下子冰到了極點。
李員外和張老太爺站在一旁麵色複雜的看著熊玉,方星則站在高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熊玉。
熊玉大步向人群中跑去,人群立刻分開了一條道,熊玉徑直走了進去。
人群中躺著一個人,一個一次可以吃五大碗飯的魯鐵牛,熊玉還記得魯鐵牛在昨夜的憨笑聲,現在魯鐵牛吃不了五碗飯,也不能在笑了,因為他已經死了,他的胸前也有一個大洞,他的心已被挖走了。
熊玉愣在了原地,他這時才知道自己想的實在是有些簡單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I像個傻蛋,自以為把別人的一舉一動都算準了,其實自己的一舉一動才是被別人抓的死死的。
李員外和張老太爺把小鎮居民安頓到了一旁,熊玉看著魯鐵牛的屍體發呆。
方星這是站在高台上大聲喊道:“這就是後果,你們都看到了。”話音一落方星就大步從高台上躍下跑到熊玉麵前一拳打在熊玉肚子上,熊玉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
方星冷冷的看著熊玉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熊玉沉默,方星又抬起拳頭。
突然一個纖瘦的身影擋在了熊玉麵前,她站的直直的,沒有一絲畏懼,她大聲喊道:“不許你打他,他沒有錯。”她是阿蘭。
熊玉的心中五味陳雜,每一種滋味都讓他難受不已。
李員外立刻把方星拉到一旁,張老太爺也沉聲說:“有話就說,你難道以為熊玉打不過你?”
方星麵色陰寒的看著熊玉。
阿蘭對熊玉的關切之色溢於言表,她輕聲對熊玉道:“熊大哥,你疼不疼。”
熊玉咬著牙看著魯鐵牛的屍體問:“他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