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蘇赫巴獸(1 / 2)

舞,妖嬈間帶著出塵的舞,人的一生若是能看到這樣的一支舞那也不虧了,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熊玉本對這些不感興趣,可當他看到花霜的舞步時,他已深深沉浸在這輕盈的舞步中。

一個舞者可以通過自己的舞步來表達出一些情感,而能感受到這些情感的人就算這個舞者的知己,有太多的人隻注意到了花霜纖細的腰肢,潔白如藕的手臂,她們在乎的隻是花霜會露出多少東西,他們能透過那層薄紗看到多少東西,而不是花霜真的想表達什麼東西。

用劍的人如果達到一個巔峰狀態,即使不懂劍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厲害,而舞蹈也一樣,當你跳到一個境界時,即使不懂舞蹈的人也能看出舞者想要展現出的一種情感。

熊玉能看明白,他無疑是一個孤獨的人,他有朋友,有師傅,可他做事的時候還是喜歡一個人去做,因為他的心已是孤獨的,一個從享受過親情的人心中一定是孤獨的,這點是很難改變的。

一個孤獨人的反而會更加理解孤獨的痛苦,熊玉可以從花霜的舞步中看出花霜的孤獨,她雖滿足,可卻不快樂,熊玉可以肯定花霜想要的東西一定不在紅黛樓,花霜在紅黛樓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

可花霜離開紅黛樓又能去哪裏?沒人會去讀懂花霜,男人們看到的隻是花霜的身體,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的身體。

所以花霜還在紅黛樓,所以她隻能為別人跳舞,所以她雖有情,卻無法用情。

花霜的舞步已經停下,這支舞蹈已經結束,董老頭拍著手叫好,熊玉卻呆呆的看著花霜,他已經透過這支舞蹈看到了太多東西,此刻他好想和花霜坐下聽聽花霜的苦,可熊玉沒有,因為熊玉知道就算聽了花霜的苦又能如何?難道自己能幫花霜脫離苦海?

不能,所以熊玉隻能沉默,花霜和自己終究不是一條路的上人,所以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熊玉也不想有任何交集,因為他已經怕了,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女人想要的東西,所以他一定不能動情。

熊玉忘了一點,情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董老頭拍著手對熊玉道:“老弟,你看花霜姑娘的這支舞怎麼樣,是不是美輪美奐。”

熊玉笑了笑淡淡道:“快樂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還是有很多人無法快樂。”熊玉在說話的時候看著的人是花霜。

董老頭哈哈一笑道:“你怎麼忽然變得文縐縐的,我都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董老頭不能,可花霜能,花霜先是一愣,然後她笑了,這次的笑容不同上次,這次的笑容裏參雜著情感,理解與感激的情感。

於是花霜開口了,“今夜的酒我請,花霜要與二位不醉不歸。”

董老頭看著熊玉稱讚道:“老弟你可是好手段,花霜姑娘還從未請我喝過酒,可你今日一來花霜姑娘就請你喝酒,你小子和逍遙子簡直一個樣,到哪裏都有女人緣。”

熊玉隻能笑笑,花霜拍拍手阿褔就立刻走了進來,阿褔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隻要走進紅黛樓的人就都是阿褔的爺,可阿褔好像從不會在乎別人是怎麼看自己的,有人把他比作狗,到處搖尾巴的狗,可阿褔卻說自己就算是狗也是狗裏麵最討人喜歡的一隻,因為這樣老鴇最看重阿褔,所以阿褔也是那銀子最多的那個。

“阿褔,去把酒窖中的好酒在拿來兩壇,酒錢都算在花霜頭上。”花霜淡淡道。

阿褔立刻點點頭道:“阿褔立刻就去。”

說著阿褔就小跑著離開,花霜沒有等太久,阿褔還沒走多遠就又回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破碎的門,阿褔倒著飛進來撞碎屋子的門,阿褔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滾,看來這一下可摔得不輕。

眾人立刻愣在原地,才剛出門的阿褔怎麼會用這種方式進來。

踏踏踏,沉重的腳步聲隨之而來,中間還夾雜著老鴇叫喊的聲音:“這位爺,你怎麼能這樣呢,快來人攔住他。”

熊玉一聽這腳步聲就知道這人一定是練過硬功夫的人,此人一定練過金鍾罩一類的功夫,不然腳步聲不可能這麼重。

董老頭還未反映,立刻就又有三人飛了進來,這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叫喊著,董老頭一看這三個彪形大漢的衣著正是紅黛樓的打手,按理來說這幾人的功夫應該不差,可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撂倒呢?

“你他娘的耍老子呢,說花霜姑娘身體不適,你他娘的給我找的那幾個是什麼貨色,老子是那麼好糊弄的麼,都給我滾開,我要見花霜姑娘。”人未到,聲音就先到了,這聲音如雷鳴震得人耳朵都快要聾了。

緊接著一個人站在了門口,這人身高足足有九尺開外,整個人比房門都要高出半頭,他上身穿著虎皮小襖,衣襟敞開露出身上凸起的肌肉,整個人基本都要把門框擠滿了,這大漢猶如金剛羅漢一般站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