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失望,失望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希望之後的失望,那已不能叫做失望,那該叫做絕望。
夏芸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熊玉口中說出的,她不敢相信熊玉大費周章的擊敗馬康竟然不是為了娶自己。
夏芸此刻的絕望變成了憤怒,幸運的是她還未被憤怒衝昏腦袋,不過她的臉色已經很難看,極其的難看。
“你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就以為我一定會嫁給你?”夏芸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熊玉看著憤怒的夏芸心中有千句話想說,可他嘴裏說出來卻隻有一句話,“你不是一定要嫁給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娶你。”
夏芸的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她剛才的憤怒隻不過是想嚇嚇熊玉,沒想到熊玉卻說出這樣的話,此刻的夏芸真的生氣了。
夏芸用憤怒的雙眼瞪著熊玉道:“既然你本就不打算娶我,為什麼要打敗馬康,為什麼要把這門親事毀掉?難道你有病?”
熊玉聽完夏芸的話後也是怒火中燒,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可經過兩人這麼一鬧誰也沒有台階下,他立刻反擊道:“對,我就是有病,我若是沒病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夏芸心中一顫後退兩步,她想不到熊玉會說出這樣的話,一瞬間她的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她雙眼含淚看著熊玉道:“你,你是認真的?”
熊玉一看夏芸似要哭出來,心中立刻大亂,可他的嘴上卻絲毫不鬆口,他雙眉緊皺道:“這都是你逼我的。”
夏芸看著眼前的熊玉很陌生,完全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熊玉,自己認識的熊玉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可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熊玉卻是個膽小如鼠的偽君子,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夏芸淒慘一笑道:“是我逼你的?是我讓你來的?難道是我求你來的?是你自己要來的,是你自願上擂台比武的,在這之中我有逼過你?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比武招親?我逼你?真是可笑,你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卻根本不打算娶我,你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熊玉咬著牙,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的仇要報,有多少的事情還沒做,自己一定要先把自己仇恨全部了結才能為自己做打算,他不能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他一定替自己的父母和嵐報仇,他一定要做完這些在考慮自己的事情,這些事他想全部告訴夏芸,可現在他卻根本說不出來。
夏芸看到熊玉好像根本沒有仔細聽自己說話心中的怒火立刻又重新燃起,她對著熊玉大聲吼道:“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熊玉麵色鐵青,他看著夏芸張張口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他徑直想門外走去。
“慢著,難道你就不想在說些什麼?”夏芸聲嘶力竭道。
熊玉忽然停下腳步,他想轉身說出一切原由,他沒有這麼做,他緊緊閉起雙眼長歎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熊玉隻給夏芸留下一個背影,一個絕情又無奈的背影,夏芸早已站在原地泣不成聲。
出門的熊玉一路狂奔,他此刻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他隻想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這樣說不定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熊玉一路奔回董老頭的酒館,重重的推開自己的房門重重的躺在床上,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刻的熊玉卻十分想哭。
無奈和痛苦侵占了熊玉的身體,他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對夏芸說出原因,隻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將誤會解開,熊玉想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就是說不出這句簡單的話。
當司徒罡滿心歡喜的推開房門時,看到的卻是坐在地上失聲痛苦的夏芸,司徒罡頓時有如五雷轟頂,他先是一怔,隨後他立刻跑到夏芸麵前道:“芸兒,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熊玉呢?熊玉怎麼不見了?他去哪裏了?”
一聽到熊玉這兩個字夏芸的心中就如被刀割一般,她抽泣道:“司徒伯伯,不要在提熊玉了,他,他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司徒罡臉色鐵青,他怒吼道:“是不是熊玉那小子欺負你了?他對你做什麼?你告訴司徒伯伯,我替你狠狠的教訓他。”
夏芸像個淚人一般,她痛苦道:“沒什麼,司徒伯伯不必擔心我。”
司徒罡看著痛苦的夏芸心酸道:“這叫沒什麼?熊玉去哪裏了,我要去找他,我要親口問問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說著司徒罡起身就要去找熊玉,夏芸一把拉住司徒罡道:“司徒伯伯不要,不要去找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