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憤怒的原因有很多種,但有一種是最猛烈的,那就是侮辱與輕視,熊玉此刻就有這樣的怒火,從唐鍥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尊重,仿佛唐鍥根本看不到自己一般。
唐鍥的話音冰冷,熊玉盯著唐鍥,他此刻很想拔出劍去與眼前的唐鍥打鬥一番,但熊玉還是在盡力壓製著,因為唐鍥的確救了他的命,若不是唐鍥剛才出手熊玉恐怕早已碎成兩段。
唐鍥看著沉默不語的熊玉忽然笑道:“你若是想感激我那就不必了,因為你沒什麼能拿來感激的,況且我也不稀罕你的感激,你若是真的想感激我不如多活段時間,下次我可不一定能救你了。”
熊玉忽然出劍,毫無征兆的出劍,一個人的潛力是未知的,沒有人會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當然潛力也是激出來的,隻有最危險和最憤怒的情況下人的潛力才會激發出來。
有一種人可以死,但絕不能讓人侮辱,這種人可能不是那麼聰明,不過這種人卻是很可愛的人。
熊玉豈非就是這種人,這一劍的速度猶如閃電一般刺出,在一瞬間就到了唐鍥的脖頸處,唐鍥瞪大了眼睛,這一切太快,簡直快的讓人無所適從。
站在原地的熊玉仿佛也為自己剛才的出手震驚,他想不到自己的劍會這樣快,若是剛才的劍在往前一寸那唐鍥一定會死在他的劍下。
雖然這一劍是在唐鍥毫無準備時刺出的,不過這一劍已經足夠讓世人驚歎,最為震撼的莫過於唐鍥本人,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快的劍,他更想不到這樣的快劍會是熊玉使出來的。
這一刻仿佛靜止了,唐鍥呆呆的站在原地,熊玉慢慢把劍從唐鍥的脖頸處移開,然後淡淡道:“現在我已不欠你的了。”
唐鍥忽然大笑,他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熊玉隻是靜靜的看著唐鍥,忽然唐鍥盯著熊玉道:“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熊玉皺眉道:“這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唐鍥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殺一個毫無抵抗的人不算本事,現在你已經有了讓我殺的理由,我對你剛才的表現很滿意,我現在還是不會與你動手,擂台見。”
話音一落唐鍥就一躍而起飛出了院子,熊玉立刻追了上去,不過等熊玉剛到屋頂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了唐鍥的身影,熊玉望著漆黑的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立刻轉身向董老頭的酒館奔去。
夜色中一個黑影快速奔走著,隻見這黑影走到一條胡同口就停了下來,緊接著這黑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才快速的走進胡同裏,然後停在了一個大門前,黑影不去敲門反而從院牆一月而入。
黑影跨過語院子走到了屋門前輕聲道:“布穀,布穀。”
仔細以這聲音正是柳飄紅發出的,原來這黑影正是一路奔回的柳飄紅,此刻柳飄紅的心裏已經憋了太多的怒火,他急需見到白光,他一定要讓白光知道唐鍥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屋子裏慢慢有了亮光,隻油燈的亮光,看來白光在屋子裏,過了一會屋子裏就傳出了白光的聲音,“進來吧。”
柳飄紅立刻推門而入,一進門柳飄紅就看到了有些疲態的白光,看來白光剛才已經睡下了,一個人在剛入睡的時候就被叫醒是一件很惱火的事情,現在柳飄紅就看到了白光臉上的惱火。
不過柳飄紅卻顧不得這麼多,他直接開口道:“抱歉白公子,若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會深夜打擾。”
白光擺了擺手道:“發生事情了?難道交給你的事情出意外了?”
柳飄紅點點頭道:“宮歌沒有死,宮歌逃走了。”
白光臉上的睡意立刻消失,緊接著白光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你的意思是你連宮歌都殺不了?”
看起來白光是真的動了怒火,柳飄紅立刻道:“白公子,我在殺柳飄紅的時候熊玉出現了。”
白光盯著柳飄紅,隨後白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你是說一個熊玉就阻止了你殺宮歌?如果是這樣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柳飄紅一看白光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意立刻心中一怔,不等白光開口柳飄紅就搶先道:“雖然柳飄紅跑了但我卻差一點就殺了熊玉。”
白光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冰冷,“差一點的意思就是沒有殺了,這樣的解釋我不想聽。”
柳飄紅急忙道:“本來我已經要把熊玉殺死了,可有人出手救了熊玉,白公子猜這個人會是誰?”
白光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現在我不想猜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