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嚐會使人變得更加強大,一個人若是被擊倒那他一定是失去了希望,希望有時就像火種,想要點燃火把就需要火種,所以一個人一定不能沒有希望,若是沒有希望那剩下的隻會是黑暗。
熊玉的身體已經快要麻木,他的手機幾乎沒有知覺,他的傷口又發出陣陣疼痛,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在前進。
熊玉的眼神越發堅定,此刻他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倒下,他若是在此刻倒下那逍遙子一定會必死無疑,熊玉低頭看了看逍遙子,逍遙子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紫黑死,逍遙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立刻被熊玉打消,他寧願相信逍遙子隻是暈過去,熊玉的極限已經快要到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腳步已經變的很重,他沒踏出一步都要用上比平時多幾倍的力氣,熊玉的腳上就像綁了兩塊幾百斤的鐵塊。
熊玉的汗水留下,喘氣聲也更大,他的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他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他的口中,熊玉忽然倒下,因為他的腿竟然好像不受控製一般,他的腿在不停的顫抖。
逍遙子的身體倒在地上頭歪向一邊,熊玉的手指用力抓住地麵緩慢的向逍遙子的爬去,熊玉的手指已經被磨破,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讓熊玉清醒了些。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然後把逍遙子背在了背上,熊玉的呼吸更加急促,他已感覺到呼吸苦難,熊玉的眼神中露出一種奇異的光芒,那是信念。
熊玉在向自己挑戰,在向自己的極限挑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每個人都試著挑戰自己的極限,不過大部分人都已失敗告終。
熊玉的步伐很堅定,可他的雙腿卻在顫抖,熊玉的背很低,他的眼睛隻能看到地麵,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他隻知道自己要向前走,因為隻有向前走才能找到藍二先生。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天色已暗了下來,熊玉整整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會把希望賭在下一刻,他希望下一刻可以找到藍二先生。
現實的殘酷往往讓人難以接受,藍二先生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路上雖有行人,但卻沒有一個是藍二先生,藍二先生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熊玉的眼睛已經漸漸模糊,他快要看不前眼前的道路,他看到了路邊的行人對他指手畫腳,他聽到了路邊的行人對他小聲議論,沒有人上前問問熊玉需不需要幫助,沒有一個人。
他們看到了熊玉身上的鮮血,他們看到了在熊玉背上不知死活的逍遙子,他們都遠遠躲在一邊投來詫異的目光。
熊玉很想說話,可他的咽喉裏卻像是生著一把火一般,他已經兩天一夜滴水未進,他的身體已經在告訴他一件事,一件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就是他已經到了極限,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在抽出一絲力氣讓他行動。
逍遙子在慢慢往下滑,熊玉的胳膊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氣留住下滑的逍遙子,逍遙子的腳尖已經觸及地麵,逍遙子的腳已經在地麵上拖行。
月色如鉤,隻要抬頭看看就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這是個很美麗的夜晚,月色的倒影在小河中蕩漾,清澈透骨的河水立刻讓熊玉清醒,他用手舀起喝水倒入口中。
一股涼意傳遍了熊玉的全身,他頓時精神一振。一個人可以一天不吃飯,但卻絕不能一天不喝水,現在熊玉感覺好了很多,傷口雖然還在疼痛,可他身上的力氣卻在慢慢恢複。
逍遙子就躺在小河邊,月光映在逍遙子的臉上,逍遙子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熊玉動也不動的看著逍遙子,然後他慢慢伸出手緊緊抓住逍遙子的手,逍遙子的手以已經冰冷無比。
一個人若是沒有了體溫那他一定是死了,熊玉豈非也明白這個道理,熊玉把頭伸進河水中,徹骨的涼意瞬間傳遍全身。
熊玉猛的抬起頭,他看著逍遙子笑道:“師傅,你馬上就可以得就了,你不會死,我不能讓你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把你救活。”
當一個人用謊言麻痹自己時,他心中的希望之火或許真的熄滅了。
熊玉躺在河邊仰望著星空,回憶如潮水一般湧現,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逍遙子,有關於逍遙子的畫麵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
第一次見到逍遙子,第一次看到逍遙子住的地方,第一次與逍遙子學劍,第一次與逍遙子殺人,第一次與逍遙子喝酒。
熊玉不知道自己的眼淚為何這麼多,因為他的眼淚又順著臉頰留了下來,他的心裏忽然空蕩蕩的,若是逍遙子被人殺死那他可以去複仇,可現在唐鍥已經死了,他根本找不到方法來平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