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不必問,但你一定能猜得出是大事,因為人隻有在擔心自己最重要的人時才會露出像老婆子一樣的表情,所以熊玉的心中忽然一緊,能讓老婆子如此在乎的人隻有甘老頭了。
熊玉臉色一變看著老婆子道:“出什麼事情了?”
老婆子張大嘴巴吸了幾口氣道:“甘老頭被一群陌生人帶走了。”
熊玉一驚道:“怎麼回事?”
老婆子臉色慌張道:“就在不久前我那老頭子和我家中商量晚上該吃什麼好,甘老頭說要用醬牛肉做下酒菜,我說用醬豬蹄,可我那老頭子卻執意要用醬牛肉做下酒菜。”
熊玉皺眉道:“說重點。”
老婆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慌了神,竟不知該從何說起,於是老婆子急的在原地轉了幾圈道:“那是幾個十分壯碩的男人,他們一進門就衝到屋子裏將甘老頭抓了起來。”
熊玉疑惑道:“他們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抓甘老頭?難道這個幾個人沒有說為什麼要抓甘老頭?”
老婆子立刻點頭道:“他們說了,不過他們說的話我卻沒聽明白。”
熊玉趕緊追問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老婆子回憶道:“當時這幾個大漢說什麼一千兩什麼的,我隻知道甘老頭身上有五百兩,可這一千兩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熊玉深吸了一口氣,他頓了頓道:“我知道甘老頭的下落了。”
老婆子一聽立刻大喜,她趕緊道:“我那老頭子在哪裏?快到我去他。”
熊玉笑了笑道:“放心吧,子時之前我一定會將甘老頭完好無損的帶到你麵前。”
老婆子不情願的點點頭道:“我聽甘老頭說你和他去賭場了,是不是你們惹了什麼惹不得的人物。”
熊玉搖搖頭道:“不是,甘老頭隻是被狗咬了。”
就在老婆子想熊玉所說的這句話時,熊玉已經向前一躍消失在老婆子的視線中,冷風中留下熊玉的一句話:“先回去吧,子時之前甘老頭一定會回到家中。”
這件事一定是鴻月賭場的老板所為,那幾個大漢一定是鴻月賭場的老板派去的,熊玉的臉色有些冰冷,但他心中的憤怒卻已快要爆炸,熊玉的雙拳緊握,他記得曾和骰子手說過,告訴賭場的老板不要打甘老頭的歪主意,可他的這句話鴻月賭場的老板卻好像完全沒有將這句話聽進去。
一個開賭場的人居然會為了一千兩銀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鴻月的賭場老板認為天下的人進了賭場就隻有輸銀子的份?
熊玉回憶起那夜去賭場的路,他穿過幾條小巷後終於那記憶中的茶樓,熊玉大步向茶樓中走去,茶樓中還是隻有一個店小二,而這個店小二好像都睡不醒的樣子,這個店小二還是躺在桌上睡大覺。
這不絕不是一個真的店小二,這一定是給賭場看門的打手,熊玉走到店小二麵前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
店小二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不滿道:“是誰打擾老子的好覺,不想活了嗎?”
店小二剛說完這句話後發現自己的身子懸在空中,店小二一驚立刻掙紮,熊玉提著店小二的衣領道:“打開賭場的門。”
店小二的臉憋的通紅,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熊玉若是在不鬆手店小二就要窒息了,熊玉冷哼一聲將店小二一把扔在桌上道:“打開賭場的門。”
店小二看到熊玉來勢洶洶的樣子立刻感覺到一絲危險,他眼睛一轉道:“什麼賭場?客官你可別誤會,我們這是茶樓,茶樓裏怎麼會有賭場?一看您就是走錯地方了。”
熊玉一把又將店小二衣領抓住冷聲道:“我隻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若是我數到三你不肯告訴我老實話,那我立刻就殺了你。”
熊玉的眼神絕不像是在開玩笑,店小二隻好無奈道:“你是來賭銀子的?”
熊玉頓了頓道:“不錯,我是來賭銀子的。”
店小二連忙擺擺手道:“你即是一個賭銀子的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差點以為你是官府的密探,我看你臉生,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熊玉搖搖頭,店小二正疑惑熊玉什麼意思的時候熊玉已經開口:“一。”
店小二一愣,熊玉繼續道:“二。”
店小二的眼睛瞪大,他立刻反身跑到一扇門前道:“從這裏進去就是鴻月賭場。”
熊玉直直的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此刻熊玉的心中隻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甘老頭的安危,但熊玉卻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賭場的老板早已在賭場裏布置好了重重陷阱等著熊玉去闖,隻要熊玉敢闖進賭場他就有信心將熊玉的性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