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功夫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全身的每根神經都會異常敏感,通俗來講就是高手的察覺力要遠遠高於普通人,這也是為什麼習武之人會比普通人敏銳一些的原因。
功夫越高的人對危險的嗅覺也就越敏銳,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一個高手尚且如此,那五個呢?
熊玉推門而入,他手中端著一個木盤,盤子上上放著三盤涼菜,熊玉低著頭走到桌前將木盤上的涼菜一樣一樣的放在桌上。
孟廣生看著熊玉的眼神有些疑惑,他心中在想:為什麼端菜的人會是熊玉?
二十兩銀子對於一個普通的店小二來說是什麼概念?一個店小二一個月能掙到的銀子也不過五兩,所以當你把二十輛銀子放在店小二的麵前時店小二會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上菜這件事一定是店小二力所能及且在能力範圍之內的,所以店小二非常滿意開心的將手中的木盤交給熊玉。
熊玉的眼睛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瞟向範修文,如此近距離的麵對範修文果然有種異樣的威壓,範修文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熊玉將菜慢慢放在桌上就要轉身離去,這次隻是熊玉為殺範修文所做的鋪墊工作,他並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一次便可刺殺成功,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範修文身邊的五個人。
那五個猶如鬼魅一般的人,這五個人都動也不動的站在範修文身後一動不動,他們就好像並不存在一般,可他們五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卻絕對無法讓人忽視。
“慢著。”範修文忽然開口。
熊玉低著頭轉過身,範修文看著熊玉笑了笑道:“小夥計,你隻把菜端上來了,但我卻不知道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字。”
孟廣生立刻接口道:“平日裏我是怎麼教你們的,怎麼連報菜名都忘了?”
熊玉立刻彎身道:“小的知錯了。”
孟廣生看似就要動怒,範修文拍拍孟廣生的肩膀道:“這隻是一個小夥計,何必和他過不去,下次記住就好了,你下去吧。”
熊玉道聲謝謝就立刻轉身出去,就在此時範修文身後的五個人中忽然有一個人動了,這是個幹瘦的老頭子,他的頭發斑白,一身長袍在他身上就像是在筷子上蓋了一塊方巾一般,這老頭的臉上幾乎找不出二兩肉,他的手上幾乎沒有肉,他手上的皮就像是貼在骨頭上,這個老頭子走到範修文身後在範修文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範修文疑惑的哦了一聲點點頭,幹瘦的老頭子確定範修文沒有吩咐後又走到範修文身後站到了原來的位置。
範修文忽然笑了笑看著孟廣生道:“孟老弟,想不到你這酒樓裏也是臥虎藏龍啊。”
孟廣生有些不解道:“範大哥此話怎講?”
範修文眼神一變道:“想不到你店裏一個小小的夥計還有不俗的功夫。”
孟廣生立刻道:“範大哥說的是剛才那個小夥計?”
範修文點點頭道:“不錯。”
孟廣生頓了頓立刻解釋道:“其實這小夥計也是最近幾天才來的,他是因為在我的酒樓吃白食被我扣下來做苦工的。”
範修文不再看孟廣生一眼,他的眼睛盯著桌上的幾盤涼菜道:“看來你酒樓裏的廚子還不錯,這樣的菜肴果真不多見,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孟廣生立刻拍胸脯道:“範大哥你放心,這些菜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就在範修文要動筷的時候範修文的身後又出現一人,這人看起來本是個二十七八的男人,但他卻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長袍,而且這人的臉上還畫了淡妝,這男人的還翹著蘭花指。
這男人輕飄飄的走到桌前,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隻見這人將銀針一一插到每盤菜裏,確定無毒後才點頭對範修文道:“範老板,可以了。”這男人的聲音竟然也像是女子一般尖細無比。
孟廣生的臉上有些不悅,範修文笑著拍拍孟廣生的肩膀道:“孟老弟別見怪,我一向都如此做事,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想必孟老弟還是明白的。”
孟廣生立刻賠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後廚中熱菜已經做出,熊玉站在後廚中臉上帶著一絲寒意,在剛才短短一瞬間的觀察,他可以看出站在範修文身後的絕非等閑之輩,五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頂尖高手,他們已可以將內力收放自如,這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已是一個了不起的境界,若是隻對付其中一人熊玉還可以勉強一試。
可這次是五個人,若是一次對付五個人,熊玉沒有想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熊玉已知道,那就是在他拔出劍的時候也就是他死的時候。
熊玉有些焦急,眼見範修文就在眼前,可他卻沒有任何機會殺了範修文,看來硬拚絕不是一個好辦法,此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引開他身後的那五人,可又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範修文身後的那五人離開呢?
熊玉搖了搖頭,他想不出一個辦法能引開那五人,看來隻有在找機會了,
就在熊玉這麼想的時候廚子已經把三盤熱菜放在木盤上,廚子喊了熊玉一聲,熊玉沒有任何反映,廚子走到熊玉麵前大聲道:“你小子能不能機靈點,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