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和刀相比更加尊貴一些,很多貴族的公子哥們都會佩劍,因為劍是一種象征,劍越尊貴,佩劍人的身份也就最尊貴。
用刀之人更顯霸氣,用劍之人更顯儒雅,很多江湖中人都會在要腰間配一柄劍,因為劍本身就帶著一種正氣。
有些是的結果從一開始就可以看出答案,就像正邪不兩立,但邪一定不能勝正,開始與結束並不是一件事的全部,因為一件事中還包括過程。
開始與結束可能是美好的,但過程一定會是艱辛的。
甘潤秋隻刺出八劍,每一劍都會結束一個獄卒的生命,對於這些魚肉百姓的人,甘潤秋不會留情。
人若是無情,那他的劍會更無情,甘潤秋的臉上帶著寒意,他就那麼直直的站在胡榮麵前,甘潤秋盯著胡榮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
“慢著,你可知道我是誰?”胡榮驚恐道。
“你是一個貪官。”甘潤秋冷聲道。
“你可知道我是皇上欽點的八府巡按?”胡榮大聲道。
甘潤秋不屑一笑道:“八府巡按又如何?若隻會魚肉百姓,八府巡按也得死。”
胡榮一咬牙道:“你可知殺害八府巡按是什麼罪過?”
甘潤秋搖搖頭,就在胡榮要開口時甘潤秋卻忽然搶先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在乎這些。”
胡榮也搖搖頭道:“那可是誅九族的罪過,你的後代也都會是罪人,你的子子孫孫都會活在的陰影下。”
甘潤秋手中的動作停下,他慢慢將手中的劍放下,胡榮冷笑一聲道:“你情願為了一些不相幹的人毀掉你的前途與你後代的活路嗎?”
甘潤秋沉默,胡榮的膽子更大了些,他慢慢走到甘潤秋麵前道:“你若是現在肯放下武器,我可在聖上麵前為你求情,這隻是你的錯,聖上不會牽連你的家人。”
秀才忽然大喊道:“胡榮,你個卑鄙小人,甘大俠根本沒有錯,錯的是你這個大貪官,你簡直是朝廷的敗類。”
胡榮大怒,他一把抓起燒紅的烙鐵就要向秀才燙去。
紅烙鐵的高溫讓秀才感覺到無比的恐懼,烙鐵離秀才的胸口隻剩七寸的距離,秀才一咬牙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秀才還沒有感覺到疼痛,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隻見胡榮的手被甘潤秋抓住,胡榮湧上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在動分毫,甘潤秋的臉上帶著一種無奈的笑意,甘潤秋看著胡榮淡淡一笑道:“為了這三十萬災民,犧牲我一個又如何?”
胡榮怒道:“你······”
甘潤秋喃喃道:“我願意。”說著甘潤秋將就手中的劍重新提起,然後一劍刺入胡榮的胸膛。
劍尖還在滴著鮮血,甘潤秋的心中也在滴著鮮血,因為他知道這一劍刺出將會給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甘潤秋將大劍重新背在背後,然後他將綁住秀才的繩子解開,秀才忽然跪在地上。
甘潤秋立刻將秀才扶起來道:“你這是做什麼?”
秀才正色道:“這一跪是我替洛陽的三十萬受災的百姓跪的,我替他們謝謝你。”
甘潤秋搖搖頭道:“不必,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而我隻是做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秀才忽然麵露悲痛之色道:“當朝的皇帝是個睜眼瞎,他居然看不到像胡榮這樣的貪官,他居然信任胡榮這樣的敗類。”
甘潤秋輕歎一聲道:“這不怪皇帝,隻要人有貪欲就會有貪官,即使死了一個胡榮還會有另一個胡榮出現。”
秀才看著甘潤秋擔心道:“甘大俠,那你怎麼辦?”
甘潤秋頓了頓道:“我已沒有什麼顧慮,我要回家與我的家人一起承擔。”
秀才瞪大眼睛道:“你要去送死?該死的人是胡榮,不是你。”
甘潤秋搖搖頭道;“我不能看著我的家人替我受過,我不能。”
洛陽城的三十萬百姓得到了救助,但甘潤秋的一家人卻慘遭滅門。
當胡潤秋回到家中時家中已沒有一個活口,皇帝已下旨將他滿門抄斬,而甘潤秋也成為朝廷通緝的要犯。
空蕩蕩屋子裏仿佛還能聽到往日的歡聲笑語,屋子裏的每一個東西都有甘潤秋的回憶,美好而痛苦的回憶。
甘潤秋本想死,但他卻知道自己不能死,他一定要活下去,他不能讓那些貪官得意,他活下去的理由隻有一個,活人總比死人要有作用。
甘老頭的聲音有些梗咽,他看著熊玉慘淡一笑道:“這就是我的故事。”
熊玉的眼眶有些濕潤,他的心中此刻升起一股欽佩之意,熊玉看著甘老頭輕聲道:“我已明白何為俠,何為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