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玉忽然讓車夫停住馬車,夏芸一臉疑惑道:“怎麼了?”
蘇小玉麵帶笑容道:“現在我們先去找你父親,等找到你父親之後我在帶你去那個地方。”
夏芸一臉驚喜都道:“我們現在就去?”
蘇小玉點點頭道:“現在就去。”
陽光下一匹黑馬在奔騰,黑馬的皮毛上已經沾了不少塵土,本來油亮發光的黑色也蒙上了一層塵土,黑馬上坐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年輕人,此刻年輕的臉上也已略顯疲態,顯然他們已經連續趕了很長時間的路。
藍衣年輕人臉上雖然已顯疲態, 但他的一雙眼睛卻還是炯炯有神,藍衣年輕人抬頭想遠一望就看到了前麵有一座縣城,縣城的城樓上還掛著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平山縣,看著這個木牌藍衣年輕人立刻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是他要去的第一個地方。
這藍衣年輕人正是熊玉。
熊玉驅馬到縣城門口然後下麵牽著馬向縣城裏走去,一進縣城熊玉就看到了一片蕭索的場景,這縣城裏好像是一座廢棄的縣城,因為在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從街道兩旁的建築不難看出縣城以前的繁華,可現在這縣城為什麼卻如此蕭索呢?這縣城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平山縣的德遠當鋪,可這麼偌大的一個縣城又該去哪裏找德遠當鋪呢?
熊玉牽著馬慢慢向前走去,冷風吹起刮落在地上的木板,在木板旁還有一直野狗,野狗看打熊玉立刻狂吠幾聲,這隻野狗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熊玉看著這隻野狗心存不忍,他走到野狗身旁從包袱裏取出一個饅頭放在野狗麵前,野狗看著饅頭立刻發出嗚嗚的聲音,野狗衝向了饅頭,可就在這隻野狗要吃到饅頭時它卻倒在地上,野狗無力的嗚咽幾聲就斷了氣。
這隻野狗已被活活餓死了,熊玉歎了口氣牽著馬繼續向前走去,又走了不遠熊玉的眼睛忽然一亮,因為他在前麵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商鋪,商鋪上還有一個發黃的匾,匾上寫著德遠當鋪。
熊玉加快腳步向德遠當鋪走去,當鋪的門大開著,屋內已經布滿了塵土,熊玉將馬拴在門口然後走進當鋪中,此刻當鋪中已經看不到一個人,熊玉皺眉心中暗道:暗河的人為何要讓我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是誰?”當鋪的角落出忽然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
熊玉立刻吵著聲音處靠近,當他走到那個角落處時就看到了一個坐在搖椅上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留著兩撇小胡子,身上穿著綢緞長袍,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他卻絕不像餓了很多天的樣子,因為這個中年男人的麵前還擺著一隻冒油的燒雞和一壇好酒,這個中年男人與這個地方簡直格格不入。
熊玉看著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王掌櫃?”
中年男人睜開眼睛看著熊玉道:“你是熊玉?”
熊玉點點頭,王掌櫃也點點頭。
熊玉看著王掌櫃的樣子不禁問道:“這平山縣為何會是這般景象?”
王掌櫃抓起一根雞腿吃了幾口道:“這個問題你可算是問對了。”
熊玉在聽,王掌櫃繼續道:“你看到我這個當鋪了嗎?”
熊玉點點頭,王掌櫃接著道:“當鋪當讓是用來當東西的,當一個人身上沒銀子的時候就難免會想辦法找些銀子,可要短時間找大量的銀子又是一件極其苦難的事情,所以這些人就會把值錢的東西拿到我的當鋪來當。”
熊玉皺眉道:“這與小鎮的蕭索有什麼關係?”
王掌櫃笑了笑道:“銀子是用來的花的,所以銀子總是很快就沒有了,我的當鋪銀子很多,我出的價格一向很高,於是他們就接著拿東西來當,所以久而久之縣城裏的人把所有家當都壓在我的當鋪了,他們的所有家當都是我的了他們還拿什麼來當?所以他們隻有離開,於是這平山縣慢慢就變成我一個人的了。”
熊玉倒吸一口涼氣道:“你真的有這麼多銀子?”
王掌櫃嘴角一咧道:“你身上有什麼好東西也可以押給我,我所出的銀子天下絕沒有第二個當鋪可以做到。”
熊玉忽然拔出自己的劍道:“你看這並肩值多少銀子?”
王掌櫃看著熊玉手中的劍眼睛裏立刻發出發出亮光,他笑著慢慢伸出四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