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了,你不也救了我嗎。以後記住了,上了戰場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怎麼殺敵人啊!”墨離說道。
“是,大人。”
墨離一邊進屋一邊說道:“對了,關鋒你去問問任三強,劉將軍的物資去弄回來了沒有?特別是桐油,這玩意可稀缺得很。”
“大人,我這就去問。”關鋒點點頭。
鼇拜強忍著劇痛,撐著一口氣衝回清軍大營,還沒進到營帳,背上的刀傷加上槍傷一並發作,巨大的疼痛感令他昏了過去,一頭栽倒在馬下。
“鼇拜大人!”身旁的清兵慌忙下馬扶起鼇拜,卻見他臉色慘白,神誌不清,急忙將鼇拜抬回營帳,並派人去稟報。
中軍大帳裏,多爾袞年輕白皙的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鼇拜傷重昏迷了?
“巴哈達,鼇拜是怎麼受的傷?他不是咱們女真人驕傲的巴圖魯嗎?”多爾袞沉著臉說道。
巴哈達跪伏在地上,有些惶恐的說道:“貝、貝勒爺,鼇拜大人本來已經攻上明國的城牆了,可是您卻忽然讓人下令收兵,鼇拜大人一時驚慌不察,所以才......”
“放肆!你是說本貝勒害的鼇拜受傷了?”多爾袞冷冷的斥道。
“小、小的不敢!”巴哈達嚇得在地上磕頭不已。
“你個狗奴才!滾吧!趕緊找幾個郎中給他瞧一瞧。”多爾袞揮了揮手。
鼇拜是鑲黃旗人,是大汗皇太極旗下的武官,而多爾袞則是正白旗旗主,這個時候兩黃旗和兩白旗雖然還沒有到爭權奪利的時候,但各旗之間有著各自地盤和利益,互不幹涉。
這次鼇拜等一批鑲黃旗的將領均是借調給多爾袞統一指揮,嚴格的說來並不能算是他的部下,若是出了什麼大差錯,皇太極那裏他也有責任,因此他也不希望鼇拜出事。
多爾袞想了一下,決定去看看鼇拜。他還想弄清楚明軍那種黑乎乎的圓狀武器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天祿的兵營裏,墨離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看著劉天祿一字一句的說道:“劉將軍,我們打韃子有錯嗎?”
劉天祿一臉愕然的表情,說道:“墨參將何出此言?韃子本乃我大明的家奴,卻屢屢進犯我大明,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我們身為大明的將士,自然應該戍邊衛國,驅除韃虜,何錯之有?”
“那麼我和你之間有仇嗎?”墨離忍住心中的怒火,繼續不溫不火的說道。看著劉天祿一臉假惺惺的做作樣子,他就像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馬上就會要爆炸。
“墨參將說笑了,我們同為軍中袍澤,怎麼會有仇恨可言?就算是偶爾有點小矛盾,那也隻是我們兄弟之間的小摩擦而已,意見不同嘛,難免的。說開了就好了,是吧?”
“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兵營裏剛剛製作出來的手雷全部給帶走了?你知道就因為我們沒了那一部分手雷,我們少殺了多少韃子?又多損失了多少弟兄嗎?”
“咳咳,墨參將這話就見外了吧?這個我們怎麼說都是兄弟嘛!我帶走那些手雷也是為了去殺韃子嘛!還分什麼彼此呢?對不對?”劉天祿笑笑。
“對你麻痹!”墨離終於憤怒了,上前一步,一拳朝劉天祿麵門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