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這......”梁鈞昌大吃一驚。
“這什麼,快去通報啊!”
東方瑾也是暗自吃了一驚,臉上神色複雜的看著墨離,這時也忍不住小聲說道:“大人,咳咳,您這是不是有點......請大人三思,切勿操之過急!”
墨離正想開口聲辯,梁鈞昌又戰戰兢兢的說道:“大人,那叛賊張獻忠的幾個妻妾都在側園羈押著,大人要不先過去......”
臥槽!都把老子看成什麼人了?難怪他們的臉色這麼古怪呢。嗯,不過東方瑾這廝這個切勿操之過急還真是一語雙關啊。
墨離哭笑不得,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家夥,都想到哪去了?本官是真的有事要見湘雲郡主,你們想,湘雲郡主怎麼說也是皇室貴胄,又是吉王唯一後人,本官身為朝廷命官,這要是到了吉王府卻不進去拜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這萬一被有心人傳到京城去,說本官倨傲狂放不尊皇室,這豈不是一樁冤枉之極的大罪?”
呼!原來是這樣啊!梁鈞昌和東方瑾都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東方瑾,剛才他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墨離這麼沒有內斂,這麼衝動沉不住氣,還談何成就大事?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墨離其實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如今兵荒馬亂,到處烽煙四起,群雄逐鹿,一些有識之士都已經開始覺得,大明的江山已經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塌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都會想要成就一番霸業。王朝更替,本是自然規律,榮衰沉浮無可避免。
湘雲郡主隻有十五歲,雖然算不得絕色佳麗,但膚色白皙,五官精致秀麗,身材姣好,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嬌豔若滴,身姿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更難得的是胸前的兩座小山之偉岸,據墨離目測竟是絲毫不輸林果。
加上出身皇族,自小養成那份高貴優雅的氣質,身上自有一番普通女子難及的韻味,難怪張獻忠會將她收入房中。
墨離邁步進到大殿,尚未開口說話,湘雲郡主便搶先責問道:“你就是什麼湖廣總督墨離?我聽說過你,聽說你很狂!你來得正好,本郡主倒是要問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要把我關在殿中?我是皇上的妹妹!你這是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嗎?”
墨離本來還想好好溫言安慰一番這什麼湘雲郡主,好給自己在皇室裏留個好形象,哪知她一上來,開口便是一頓搶白責問,當下心裏老大不爽,淡然說道:“郡主這可錯怪本官了,本官是湖廣總督沒錯,這官都是皇上封的,本官又怎麼敢對皇上不敬呢!”
麻蛋,狂什麼狂,不就是一個落難郡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何況還是被張獻忠睡過的郡主!要不是像東方瑾那廝說的切勿操之過急,老子倒是不介意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狂......
“那你......”
“眼下兵荒馬亂,之前本官並不知道郡主的身份,隻道是叛賊張獻忠的侍妾,所以暫時軟禁起來,還望郡主莫怪。”墨離不等她開口說完,就搶先說道。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以為自己還是什麼高高在上的聖女呢!
“你......”湘雲郡主頓時氣結。叛軍進城時,她的確被張獻忠擄作侍妾,雖然是被逼的,但眾多兄弟姐妹都自殺了,保持了氣節和清白,唯獨她一個卻為了活命爬上了叛賊的床,這是令整個老朱家都丟盡了臉的恥辱。
想到這裏,湘雲郡主氣勢頓時一滯,小嘴一扁,委屈的說道:“好好好,你厲害,我說不過你!現在你趕緊給本郡主備車駕,本郡主要前往南京。”
“郡主想前往南京,本官自當盡力辦理,隻是現在戰火未息,長沙以北、以東均被叛賊盤踞,便是江西一帶,也被叛軍占著,前往南京的道路不通,郡主若是冒險前往,萬一出了事卻如何是好?”什麼腦子啊,這個時候前往南京不是找死嗎。
湘雲郡主氣呼呼的說道:“你們新遼軍不是自吹很能打的嗎?怎麼還不趕緊剿滅這些叛軍?本郡主現在家破人亡,你還把本郡主關在這裏,你叫我在這裏怎麼住下去?”
“我們新遼軍自然有能力確保湖廣百姓的安全,也一定能夠徹底消滅叛軍的,但是飯總要一口一口的吃吧!現在流賊四起,到處都是叛軍,光憑我們新遼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平定所有的叛軍作亂吧!”墨離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