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縱馬來到跟前,喝問道:“怎麼回事?”
七八名新遼軍士兵見到墨離以及墨離身邊的東方瑾、梁鈞昌、司馬劍等人,均是大吃一驚。他們或許不認識東方瑾、司馬劍,也未必見過墨離,但對於梁鈞昌卻還是很熟悉的,因為梁鈞昌掌管著整個新遼軍的錢糧,經常各處跑。
幾個士兵慌忙上前來行禮,梁鈞昌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趕快拜見督台大人!”
督台大人?
這些幾個士兵更是慌了手腳,趕忙都停止與那白衣公子對峙,全都上前拜見墨離。
墨離擺擺手,說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事爭執?”
幾個士兵正要說話,那白衣公子卻忽然收回長劍,驚訝的說道:“督台大人?你是湖廣總督墨離墨大人?”
墨離抬眼看了下那白衣公子,隻見此人年約十八、久歲年紀,身形略顯瘦長,俊朗的臉上因年輕顯得略微稚氣,但一雙眼睛卻深邃靈逸,眼神堅毅而充滿正氣,整個人給人一種瀟灑飄逸的感覺。
“本官正是墨離,你又是何人?何故打傷我新遼軍官兵?”墨離疑惑的說道。看這白衣公子品貌堂堂,一表人才,又似飽讀詩書之人,怎麼竟會對官兵動粗嗎?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墨大人,你來得正好,在下聽說墨大人治軍極嚴,麾下新遼軍更是軍紀嚴明的精銳之師,想來定然不會容許部下士兵有任何違反軍紀,擾亂百姓的行為吧?”那白衣公子語聲清朗,侃侃而談。
“那是自然,本官一向三申五令,新遼軍所部皆不得騷擾地方,危害百姓。”
“好!墨大人治軍嚴厲,愛民如子,實乃百姓之幸,令人敬佩!”白衣公子大聲道:“但是眼下貴軍這幾名士兵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強行收取這些貨攤的錢財,在下看不慣,就過去和他們理論了幾句,誰知他們反而說我多管閑事,並要抓我進衙門關起來。在下鬥膽問一句,不知墨大人會如何處置這些擾民的士兵?”
“此事可是當真?”墨離盡量控製自己的聲音,逼視著當前的一名士兵,但他卻感覺肚裏的怒火正在騰騰上升。
“督台大人,這,這......他,他,他說謊......”那名士兵額頭上瞬間滿是冷汗,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嗎?那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離壓抑著怒火喝問道。
“回、回大人,是、是這樣的、他、他......”那士兵慌亂已極,也不知道是天生結巴,還是因為緊張,連話都說不順暢,“我、小的們正在街上值勤巡邏,他、那穿白衣服的,忽然騎馬闖、闖了過來,把、把那些貨攤都、都給撞翻了,小的們就、就要他賠償貨攤攤主,可是他卻蠻不講理,還打人......”
“一派胡言!簡直可笑之極!”白衣公子冷笑道。
“墨大人,我們可以證明,這位白衣公子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對!我也可以作證!就是這幾個壞蛋兵砸了我們的攤子,還強行索要財物,我們給不起,他們還打人!”
“對啊,墨大人,您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啊!”
“墨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這時旁邊圍觀的人群紛紛哭訴,要求嚴懲行凶的士兵,還他們一個公道。
“鄉親們!大家靜一靜!”墨離雙手壓了壓,大聲道:“你們說的事情,本官已經知道了,你們放心,本官一定會嚴查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說著,墨離瞪了一眼那幾個士兵,冷冷的說道:“現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小的冤枉啊!”
“冤枉啊......”
“閉嘴!”墨離暴喝一聲,大聲道:“冤枉你們?難道這麼多老百姓吃飽了撐得,在這裏合夥冤枉你們嗎!現在證據確鑿,你們還敢抵賴!”
“小的該死!大人饒命啊!”幾名士兵嚇得慌忙跪下求饒。
“念在你們初犯,饒命可以,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啊!把他們拖下去,每人各打五十軍棍!”墨離喝道。
“啊?!謝大人饒命!”
“哼,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嗎?”墨離冷笑道:“打完之後,再逐出軍中,發配寧鄉農場服役十年,好好進行勞動改造!”
“啊?!”這下這些個士兵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