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的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好,剛剛才大傷初愈,再加上她是女兒身,這一次發高燒雖然是挺過來了,但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虛弱了很多,像以前那樣靈活的活動和到處蹦跑是不行的了。
這一病,吃喝拉撒睡幾乎都是不能自理,還好有莫林修一直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才沒有讓她覺得孤寂和生病會有多麼的可怕。
司徒音朝和陶然知道了蘇離病的很嚴重,都紛紛的前來看她。
蘇離剛剛才被莫林修哄著喝下了藥,莫林修因為還要給其他人開藥方和查看,白天沒有時間在蘇離的身邊照顧她。莫林修人剛走,陶然和司徒音朝後腳就跟了過來。
蘇離正在床上無聊的躺著,什麼事都不能做,覺得很無聊,大多數時間都在想她來古代的這將近的三個月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不過還好司徒棋洛沒有找她麻煩,在她生病的時候沒有為難她。
她也不知道司徒棋洛是怎麼了,知道她身體這麼虛弱,還不趁現在好好的欺壓她一番,這個時候他要是指揮她幹這幹那的,她保證,她的小命難保了。
“蘇離,你怎麼了?我聽人說你生病了,還病的挺嚴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音朝瀟灑的掀開蘇離帳篷的帷幔,一進帷幔剛看到一個人影躺在床上一陣關心的話語就從他的嘴裏脫口而出。
因為今天的午飯做的不怎麼樣,就順口說了句“蘇離的廚藝下降了”,沒有想到士兵卻說今天的飯菜不是蘇離做的,因為蘇離生病了,正在安心的養病。
司徒音朝從來就不會關心一個下人,更別說是一個他連來曆都不知道的人。但是對於蘇離,他的心裏一直有一種特別的莫名其妙的感覺,一聽到她生病了,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就算是戰場上有十萬火急的事,他也不會這麼上心。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有“斷袖之癖”了。
因為今天陶然是和莫林修一起用餐的,所以士兵的話他也聽見了。他喜歡蘇離,蘇離是第一個讓他動心的女人,聽到她生病,就算知道自己會擔心,會牽掛。但當時心裏的感覺,還是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司徒音朝提議來看蘇離,他自然不會反對。
陶然不是一個喜歡言語的人,對於愛情,他開過口,也主動了。隻是,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痛苦,難過,憂傷……種種複雜的情緒都在他的心頭繚繞過,隻是這一切,他隻能默默地承受。
看著臉色蒼白,神色不太好,躺在床上已經看不出活動亂跳的蘇離,心裏覺得堵得慌,一種悲傷的情緒在他的心裏蔓延。
如果這個時候蘇離愛的人是他,他會溫柔的把她擁在懷裏,疼惜她,憐愛她……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不行。
蘇離躺在床上,看到進來的司徒音朝和陶然,微微一笑,他們兩個人都風塵仆仆,顯然是很擔心她。說不感動是假的,以她現在的身份,她也不過隻是軍營裏的一個小小的士兵,司徒音朝是王爺,陶然是將軍,這兩個人都因為她生了一場小病來關心她,這個,大概是一件罕見的事吧?
他們的身上都披著獸皮外套,外套上還有一層晶瑩的水珠。
蘇離對司徒音朝和陶然搖搖頭,笑著說:“我已經沒事了,就是身體好有點虛,休息幾天就好了。謝謝你們的關心。”因為房間裏有暖爐,蘇離看到他們身上的水珠,疑惑的說:“怎麼了?外麵下雨了嗎?你們身上怎麼都濕透了?”
聽到蘇離說沒事,司徒音朝和陶然也都安了一點的心。司徒音朝理所當然的在蘇離的身邊坐下,陶然坐在另一邊。他關心的對蘇離說:“你年齡還小,又不會武功,身體在自然就弱一點。何況現在的天氣又這麼惡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又病到了。”長長的對蘇離說了一大堆的關心的話,司徒音朝才說:“外麵在下著大學,還夾帶著小雨。我身上這個不是雨,是雪花。因為你的屋子太暖了,好幾個暖爐都被莫林修給弄到你的帳篷裏了,就算是放進來一層厚厚的冰塊,進了你的帳篷,也會融化成水。何況我身上小小的雪花。”
蘇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莫林修對她的卻是關心過頭了,外麵在下著大雪她竟然都不知道,也一點不會覺得寒冷,她的屋子,暖的就像夏天一樣。想到莫林修,蘇離的臉上就染過一陣紅暈。她的腦子自然的回到昨晚他們兩個親密的躺在一張床上的情景,他身上的體溫,至今都在她溫暖的被窩裏……
看到蘇離臉上的紅暈,司徒音朝自然的以為是房間裏的暖爐太多熏烤出來的。但是陶然卻是心知肚明為的什麼。心裏的痛在蔓延,他不知道,自己心愛的人愛上了自己的好朋友,這件事,他要怎麼處理,要怎麼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