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不叫你名字開始,後來,有了一切
你們不再叫對方的名字,你們給對方起了獨有的稱呼,不講究什麼文雅風範,也不講究什麼清秀傳神,隻要是你叫的就好,隻要是隻有我才能這麼叫你就好。
所以,我說,從我不叫你名字開始,後來,有了一切。
1.
迷糊小姐一直單身,學曆不差,長相也不輸身邊的姑娘,隻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一直孤單一人,就像迷失森林的小鹿,一直找不到正確的方向,索性就隨處而棲。
迷糊小姐有時候在圖書館裏看書,看著坐在一旁的情侶假模假樣地看著同一本書,也會投去羨慕的目光;在街頭的斑馬線上,注視著那些大手牽小手的畫麵,她也會不由得感到心酸,繼而加快自己的步伐。一個人在咖啡館喝咖啡,在麥當勞挖麥旋風,在必勝客吃比薩,迷糊小姐總是發現自己跟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時間長了,也就不太喜歡一個人出去吃飯了,取而代之的是學校的食堂,或是學校小櫥窗賣的煎餅、手抓餅之類的便利餐,實在疲憊的時候也就漫不經心地在宿舍一邊看著劇,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泡麵,仿佛泡麵的溫度就是那個久久沒有出現的溫度吧,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心裏總是有所期待,沒有波濤洶湧,也不是風平浪靜,偶爾也會泛起一絲漣漪吧。
迷糊小姐也不是沒遭遇過情書事件,或是突然接到電話被表白。前者屬於中學時代,已然化為塵埃;後者雖然看似玩笑,但也是一種征兆,隻不過迷糊小姐總是以最自然的濾網狀態過濾掉這些事,長此以往就給身邊的朋友留下“看破紅塵”的誤解。再加上迷糊小姐自己也是一個非典型學霸的形象,所以很多蠢蠢欲動的男同胞也都轉移了張望的視線,那些剛隱隱約約看見一絲頭發的潛伏者也都慢慢地低下了頭,轉而去攻另外一個碉堡了。
我經常嘲笑迷糊小姐為什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迷糊小姐也沒有動怒,隻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那些人就是傻傻地想蹭我的wi-fi,可是他們不知道密碼,而且好像也不試圖破解密碼,就隻知道觀望有毛用呀。”
“你的意思是他們如果跟你要密碼,你就會告訴他們,還是先到先得?”我還沒說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去你大爺的,我肯定不會告訴他們呀,我在等一個知道我wi-fi密碼的人。”
迷糊小姐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一本正經,我知道她肯定不像我一直在開玩笑。
迷糊小姐的故事就講到這裏,就讓她一個人慢慢等有人能解開她的wi-fi密碼吧,我知道肯定不是“123456789”那麼簡單,那些過來人想必也試過諸如此類的密碼,顯然都沒有連上。
2.
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一個破解wi-fi無數,卻有一天被別人踢出wi-fi連接甚至被拉入黑名單的腦殘先生。
腦殘先生是破解wi-fi界有名望的元老,不僅自己攻城拔寨,還幫別人出謀劃策絞盡腦汁地破解密碼。江湖同道哥們一旦遇到棘手的難題,都會第一個想到腦殘先生,也都會毫不猶豫地找他幫忙。一是因為腦殘先生從來不收費,二是因為腦殘先生從來不嫌麻煩,所以大家都認為他已經樂在其中了。
有次,一哥們千裏迢迢打電話找腦殘先生幫忙,腦殘先生第一次碰到這麼複雜的“wi-fi”,嚐試了一個多月都沒能解開,為此還自學了c語言,嚐試了從程序源攻擊,哪知缺乏一些認證信息,需要再次進行認證,估計要認證多次、試驗多次,才能進行下一步可行性操作,腦殘先生沒有放棄,誰知那哥們主動放棄了,腦殘先生因為業務繁忙,也就先把這事放下了,想著等有空再全身心投入進去,肯定能有所突破,繼而解開密碼。
常在江邊走,哪有不濕鞋?腦殘先生手頭還沒忙完,自家後院著火了。也不是著火,準確來說是自家沒有後院了,後院女主把他踢走了,當然後院的wi-fi也蹭不到了,沒有改密碼,直接將腦殘先生拉入了黑名單。
腦殘先生瞬間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堂堂wi-fi破解王,居然會弄得人財兩失。當然憤怒隻是後來的事,腦殘先生的第一反應是全世界坍塌,繼而一蹶不振。那段時間的免費業務還是很多的,但腦殘先生都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了,後來大家都感覺腦殘先生不可依托了,所以慢慢也都不求助於他了。
3.
腦殘先生遇到迷糊小姐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應一個玩得特別好的哥們的請求,那時失戀也有數月,腦殘先生也慢慢走出了陰影,心想很長時間不出來透透陽光都快生黴了,也就沒有繼續拒絕,索性“重操舊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