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決心,不再四處看的林塵,和牛奎兩人快馬加鞭,也不去那些讓他們糟心的城市去坐傳送陣,就這麼兩匹馬,八條腿日夜兼程,向著牛浩然所在的儒家城市浩翰城行去。
在來到一座名字叫做浩天的城市的時候,城中那車水馬龍,大街上繁華的景象讓林塵雙眼一亮,不由的頻頻點頭。
倒不是這座浩天城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隻是在看過了那些不是如同鬼城一般,毫無人煙,就是整個城市都被城主給剝削的如同奴隸,再有就是幹脆全城人都被當做奴隸的城市之後,突然進入這麼一座繁華的城市,讓林塵有種從蠻荒古代,突然進入現代的差異感。
“是不是感覺這裏比其他城市強多了?”牛奎看著林塵臉上的表情,輕聲道:“這裏已經是接近儒家所在大本營的地方,是以,這裏的城主基本上都是儒家弟子......”
“哦?儒家掌權?”林塵詫異的問道。
對於儒家來說,其實林塵並不怎麼感冒。縱觀前世五千多年的曆史,儒家在朝堂上做大後的危害曆曆在目。
一般的將軍哪怕再強,也無法反抗得了朝廷,當然,若是朝廷本身孱弱,這就無法奈何得了比它本身更強的將軍了,也隻能被將軍推翻。
不過,哪怕一個朝廷再強大,也隻是幾句聖人曰、幾首詩詞、幾篇文章就可以推翻的事兒。
畢竟,對於儒家來說,天下的悠悠之口,基本上都是出自他們,而天下的學子,又有一半以上是屬於儒家的。因為各種的行善原因,他們擁有著廣大的民眾擁護者。
對於一個朝廷而言,萬民為水,朝廷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如果水都不推動舟向前走了,反而想要推翻舟,那麼,這個朝廷還有何未來可言?
而如何煽動廣大人民群眾反抗朝廷,這點對於儒家來說,基本上就是小菜一碟,根本毫無技術可言--幾篇文章就可以挑動整個天下有野心的人反抗朝廷,又何須去做別的。
當然,這些都是凡世才會發生的事,修者之中,很少會有儒家煽動民眾造反的事發生,因為還有更多的沒有腦子的底層修者讓他們利用。
“是啊,儒家掌權的城市,裏邊的人都比別的地方過的更好,這也導致了現在整個天下,很多凡人都希望住進由儒家所掌管的城市中。”牛奎看著這座浩天城,神色中不由露出一抹自豪。
“人需則為儒,人不需則為辱嗎?”林塵輕聲道。
儒家確實有其特別之處,當整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之時,總會有那麼一群為民請命,清正廉明的文人行走天下,去為萬民謀福祉;然而等到天下安定,國泰民安之時,卻又會滋生出一群的蛀蟲,擾亂朝綱。
“什麼?”剛才林塵說話之時,牛奎正在看向一個雜耍團隊的表演,沒有注意到,再加上四周人聲鼎沸,林塵說話聲音又小,是以他根本沒有聽到林塵在說什麼。
“沒什麼,”林塵搖了搖頭,看著牛奎那自豪的臉,不由的好奇的問道:“這座城的城主,是你親人?”
“不是,我從小就失去了爹娘,也沒有兄弟姐妹,”牛奎搖了搖頭:“不過,這座城的城主,卻是出自我們牛家村,而且是和我一輩的人。”
“哦,”牛家村還真是個好地方,出了個牛奎,又有個牛浩然,如今再次遇到了一個治理城池的大才。林塵若有所思:“這麼說,浩天城是由城主的名字來命名的了?”
“嗯,他叫牛浩天。”牛奎點頭道。
牛浩然,牛浩天,這明顯的兩兄弟嘛!林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果然,牛奎繼續道:“他是浩然的哥哥,也是儒家的人。平常沒事兒的時候,浩然會住在他哥哥家。我們現在過去,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遇到浩然。”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城主府所在方向走去。
“啊,不要啊,放手!”
正在兩人行至距離城主府不遠的地方,一個小巷中傳來一聲尖利的女聲,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男子的猖狂笑聲:
“哈哈哈,臭丫頭,乖乖讓大爺我爽一頓,咱們什麼都好說。要是你今天沒法讓大爺我開心,大爺今天晚上就去殺了你全家。”
“你......你個畜生!你就不怕城主知道了,治你的罪嗎?”
“治我罪?哈哈,老子就是城主府的,你以為咱們兩個去了城主麵前對峙的時候,城主是信你還是信我?”那猖狂的男聲淫笑不已:“更何況,你以為城裏發生的這些事,城主不知道嗎?哈哈哈......”
“你......你們這群畜生!”一陣絕望的哭喊聲傳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撞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