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質問我?”原本看到牛龍天時的滿心歡喜蕩然無存,餘下的隻是深深的失望,看著牛龍天,牛奎沉聲問道。
牛龍天沉默了,什麼話也沒說,依然帶著殺氣看著牛奎。
“你打不過我!”牛奎對著牛龍天伸出一根手指,點指著他:“當時我沒去,是我自己的原因,這點你無權幹涉!至於浩天城的事,嗬嗬,你最好還是別管閑事為好!”
牛奎脾氣本就暴躁,跟著林塵後,被林塵坑了無數次,這才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這也是為何他在人族地域內,四處買黃鐵礦,而沒有被人逮到的原因。
此時麵對牛龍天的無禮,牛奎暴躁的脾氣再次升起,擺出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姿態,根本不願意跟牛龍天多說什麼。
“你......”牛龍天根本沒想到,以前雖然脾氣暴躁卻和藹的奎叔為何如今卻變成了這樣,踏前一步,好似就要動手一般。
“還有,”牛奎一雙虎目閃著寒光,盯著牛龍天:“不要對你打不過的人動殺心,別以為自己很會隱藏。言盡於此,這也是我牛奎最後一次教導你!”
話落,牛奎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牛龍天握著腰間劍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沒有動。
說起來,他從小還是跟著牛奎一起長大的,甚至於就連他最開始的修行,還是牛奎教導的。隻是在開始修行後,不知不覺的,就和成為散修的牛奎慢慢的疏遠了。
不過,哪怕多年未見,牛龍天也仍然知道牛奎的脾氣,剛開始的對話隻是多年未見,關係生疏之下,他想和牛奎多說些話,並且他也確實想知道,當年牛家村被滅之時,牛奎為何沒到。
可是他沒想到,也不知道,自己話中那裏出了問題,導致了牛奎這麼生氣,甚至最後連話都不想和他說,轉身就走。
更是說出了絕交類的話,這讓牛龍天心底有些發慌--從小時候開始,無父無母的他就一直視牛奎為兄為父!
他牛龍天又不是絕情絕義之輩,對於父兄,又怎麼可能下得了手?他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也隻是一個孩子,武功大進的時候,對於長輩的撒嬌,渴望長輩出手指點,並承認的一種心理。
可惜的是,又是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原因,最終導致了牛奎對他發出了絕交的言辭。
目送著牛奎離開,牛龍天仔細的思考著,剛才話語中究竟那裏冒犯了牛奎。
可是,無論怎麼看,和他以前和牛奎相處的時候,說話對答都沒什麼問題啊,哪怕在一些小事上,他真有言辭失禮的地方,按照牛奎那豁達的心胸,也不會在意才對。
可為何,最終事情卻變成了這樣?
牛龍天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搖了搖頭,決定去浩天城看看,如果是牛奎的錯,那麼他將代替牛奎對牛浩天道歉。若是......
等等,浩天城?牛龍天猛的怔住了,他記得,在他質問牛奎牛家村的事情的時候,牛奎還是笑臉,等到他說出浩天城的時候,牛奎的臉色立馬變了。
難道,是浩天城的問題?
熟知牛奎性格的牛龍天,本能的對浩天城產生了懷疑。
原本對於去浩天城可有可無的牛龍天,這次決定跑上一趟,去看看浩天城究竟為何讓牛奎那麼不待見。
牛奎氣哼哼的離開牛龍天後,走了不到千米,就把這閑氣給拋在腦後了。
他現在可沒空去生誰的氣,作為唯二的臣子--沒錯,燕雀國現在就倆大臣,國師龍祈和大將軍牛奎,外加一個國王,和數千的銀龍村村民,組成了一個燕雀國--他,牛奎,可是身懷皇命,需要自己籌建軍隊的大忙人!
對於需要自己去組建軍隊,而將軍還是個光杆司令這點,牛奎這個大土鱉,不明白什麼是國家的概念的人,自然是毫無怨言。
可是曾經當過皇帝,出生於這個世界最後一個朝代的龍祈則不一樣,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頻頻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林塵。
把林塵給尷尬的啊,都不好意思去看龍祈。
可是林塵也無奈啊,他有什麼方法?總不可能把銀龍村所有人全部變成兵士,讓牛奎帶走吧?
別說龍祈不答應了,就是他自己,也不願意啊--這可是燕雀國存在的根本,沒有民眾,如何成國?千人雖少,可是也是人啊,有人就有國,不是嗎?
是以,林塵也隻能硬著頭皮,讓牛奎出去自己混了--指不定牛奎還能招來一群和他一樣,屬於散修而且修為高強的人才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