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一個屹立於世數萬年,風光無限的大族;一個說一不二,無人敢惹的龐然大物。此刻,卻經曆著前所未有的考驗。因為水離我的關係,與風火兩族冷戰;又因為木族的示弱,光族的遙遠,得不到戰場的支援,此番已經快要彈盡糧絕。孤立無援的消沉彌漫著所有水族之人,他們的希望已經不是來源於反抗,而是源於祈求。他們希望通過祈禱,可以得到神明的庇佑,度過如今這個難關。
邊境,戰場。
風族的嫡係死的死,傷的傷,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激情,剩下的隻有絕望。
水環山,水一一曾經被圍困的地方,也是被風淩解救的地方,此刻再次帶給了水一一絕望。這一次,陷入困境的可不止她一個,實力高深的水舞居然也被堵塞在此。
暗族和金族的大軍突兀地襲來,沒有任何的正征兆。為了抵抗外敵,水舞受命領軍來此,帶著勝利的信心,帶著水族的榮譽,帶著戰無不勝的鬥誌。可是,現在隻剩下孤獨,絕望,頹敗。
水舞所統領的軍隊中了埋伏大敗而歸,此刻能逃入水環山的也就隻剩下幾十個人。可謂四麵楚歌,危在旦夕!靠著水環山險峻的地勢,這才堪堪躲過追兵,苟且偷生地存活著。沒有一個人還能保持微笑,沒有一個人還留有希望。
每日睡不好,吃不好,煎熬地提心吊膽地存活了幾個月,就在家門口,卻回不了家,這是一種何等的折磨。一些實力稍微低微的將士,全然接受不了這種神經質的生活,悄悄地抹了脖子,去地下和自己的戰友相見言歡。
每天都在死人,不是被殺的,就是自殺的。好不容易逃回來的幾十個人也在不斷地銳減著。現下就還剩不到十人,整整一支軍隊,居然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水舞重傷,一直得不到治療,臉色發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離他而去,他卻好似沒有絲毫的感覺,隻是不停地帶領著大家逃命,逃命,逃命。
“大哥,你說會有人來救我們麼?”水一一蒼白著小臉,攙扶著木仙兒,希冀地望著幾乎麻木的水舞。
“嗬嗬,水族自驅趕重創的離我師叔起,就已經不複存在了!”水舞沒有正麵回答水一一的問題,隻是嘲笑似的看著天空,努力地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自由空氣。
“是啊,自族長爹爹被逼下台,離我師叔被迫離開之日起,水族就已經不複存在。那些個眼高手低,鼠目寸光的家夥,非逼著我們前來應戰,害的大哥你明知是個圈套還不得不來送死。”水一一緊咬著牙關,雙拳握的咯嘣直響,咬牙切齒地接著說道:“要不我們幹脆就別回去了,此刻水族已經名存實亡。連爹爹都失蹤了,我們兩兄妹還努力個什麼勁!”
水舞用著大手輕輕地撫摸著水一一的秀發,蒼白著臉說道:“爹爹走之前,千萬叮嚀,要我幫他看著水族,我不能就這般撒手不管,當然,除非我死了!”淡淡的哀愁充斥著水舞,他唯一的動力就隻剩下水一一,爹爹交給自己的任務實在難以完成,估計自己離死也不遠了,隻是遺憾,不能帶著妹妹安全的離開。
“大哥,這裏是水環山耶!”水一一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甜甜地看著木仙兒和水舞。
木仙兒疲憊的身軀好似突然多了些力量,蒼白的臉蛋也多了一抹緋紅,顯得健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