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一陣暈旋,雙腿一軟,一頭載到;了地上。在她失去全部的意識之前,她似乎隱約聽到杜阿格斯的聲音:“誰也不許傷害她,違令者殺!”當林零再次蘇醒的時候,她一時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到了黑公爵的手裏。直到那個人的聲音從她的身旁傳來。
“你醒了。”隻是簡短精練的三個字,卻包含著冷傲的威嚴,隱約透露著一些關心,暗藏著無法探悉的深沉。
林零的心裏一涼,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抬眼匆匆掃視一下周圍。青色的石頭牆壁,雖然看得出經過精心打磨,石塊拚湊成巧妙的圖案,刻著浮雕,然而青色中透出來的黯然及陰沉抑製了對裝飾美感的體驗。牆上有窗,隻是掩著窗簾,看不到外麵,也看不出陽光的痕跡。
連聲音也聽不到。
看回房間內,即使整間屋子充斥著大麵積顏色鮮豔的陰暗壓迫之感也沒有得到絲毫削弱。
“這裏是我們在勃艮第的臨時住處。”杜阿格斯又多點了兩根蠟燭,“英格蘭和羅馬一個月前就開戰了,目前還處於僵持階段。”
“我看一定是你們處於下風吧,亞瑟才是最後的勝利者。”林零沒好氣地說。
“是嗎?”他目光一轉,“對了,你受的傷好象不輕,這種傷口我從來沒有見過。”
林零這才感覺到肩膀還有些疼痛,低頭一看,隻見滲出血的地方已經被包紮了:“這,這是誰給我,,,,”
“這裏除了我還有誰。不過想謝謝我就不必了。”他唇邊的弧度更加深了。
什麼!那,那不是被他看到了,,,天!他看到了多少,,,林零又羞又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緊皺著眉咬緊牙關低頭說道:“你到底要怎樣!”
杜阿格斯彎了彎唇,曖昧的燭光印著月色溶如他銀色的雙瞳,仔細看去,會有一種使人深陷著魔的幽豔。
“當然是帶你去羅馬。”
林零的心又是一沉,但還是故作鎮靜,扭過頭不去理他。不管怎麼樣,她一定會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的,她一定會再見到亞瑟的。
“帕西法爾,看管林零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杜阿格斯朝著門外輕輕喊了一聲。他的話音剛落,屋外就閃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
林零看到眼前的人,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小帕,你怎麼還待在這個人的身邊?你該去亞瑟那裏才對!”
“123,,,”在見到她時,帕西法爾的灰色眼眸裏閃過了一絲光彩。
杜阿格斯吩咐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小帕今天你是善是惡?”一見杜阿格斯離開,林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小帕現在是天使還是惡魔。
“你肩膀這裏怎麼受傷了?疼嗎?”他的眼中露出了明顯的關切之意。林零驚喜地肯定了他今晚的控製源頭,“小帕你今天是天使!”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你出去的。這是公爵的命令。”帕西法爾似乎猜到了她心裏的小九九。
“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不過,我肚子餓了想吃些東西都可以的吧。”
帕西法爾將食物端來了之後就守在了門外。林零探頭望了望窗外,見四周似乎除了幾個巡邏的騎士以外,其餘的都已經睡下了。她又看了看食物,心念一轉,將盤子砰地一聲掃落在地。
“林零,你怎麼了?”和她猜想的一樣,帕西法爾果然立刻衝了進來。
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這,這食物是不是壞了?我肚子好痛!”
“怎麼會?”帕西法爾走進了兩步,低頭去看還沒吃完的食物。
就是這個時候了!
林零趁他低頭的一瞬間,拿起了旁邊的燭台,照著他的脖子就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又狠又準,他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就栽倒在地。林零也不敢多耽擱,搶過了他的劍,一邊念著:“對不起啊,小帕……對不起……”一邊就奪門而出。一旦獲得了自由,他也不顧自己的肩膀還有傷,用力一劍刺倒一個騎士,搶過他的馬就狂奔而去……
其餘的極為騎士反應過來後正準備追上去,卻被隨後從房間裏衝出來的帕西法爾製止了。
“都別追了”他揉揉自己的脖子,這家夥出手還真夠狠的,不過想用這麼一下子就砸到他帕西法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帕西法爾大人,可是公爵大人會怪罪”為首的暗騎士握住了韁繩。
“他不會怪罪的。”帕西法爾打斷了他的話,轉頭朝梧桐樹後的方向望去,“公爵大人,正如您所料,她果然會用這招逃跑”
“她現在一定是去亞瑟那裏了。”杜阿格斯緩緩從梧桐樹後走了出來,“帕西法爾,你跟著她,到時候把她帶回來。”
帕西法爾似乎有些疑惑的低聲道:“公爵大人,為什麼讓她去見亞瑟?”
“因為那樣,”杜阿格斯笑的更加詭異,“她才會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