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所說的‘擋子彈’招數稱作‘堅甲’,屬於防禦技裏的初級功法;‘跑得快’、‘飛得高’的那兩招分別叫‘瞬步’和‘踏空’,屬於移動技裏的初級功法。常人哪怕要學會這三種功夫的其中一項,保守估計都要花個十年時間。早年師傅說我天賦超群,所以我隻學了三個月。”
阿烈心急插話:“你這德行都學得會,哥頂多三天,三天就行。”
查爾斯覺得誇張,倒也不好小覷,又接著言道:“師傅說過,武者練功當以‘氣’為中心,無論飛禽走獸、樹木花草,舉凡蒼生萬物皆有靈氣。剛才提到的那三項功夫,都須借助氣來運行,一旦你學會使用周身之氣,即可在短期內掌握這些初級功夫。”
“怎麼用啊?你說說看。”
“麻煩烈哥先‘氣沉丹田’試試。”
無名烈遵照指示,推動腹中之氣往下一沉,即聽到噗地一聲,放出老大一個響屁。他臉一下紅到了脖子上,活像剛出籠熱騰騰的大閘蟹!阿烈心想:這下糗大了…他會不會看不起我,就不教我了?
查爾斯迅速用手捏住鼻子,說:“烈哥,看來你連基本功都不會。倘若還急於速成,就必須冒險,不知你是否願意一試?”
無名烈竊喜對方沒見怪,連忙應道:“當然,當然,我正求之不得。”
“現我將功力傳入你體內,以此開啟你軀體的一些重要穴道,令真氣噴發出來。”他運轉內力,口述要領:“屆時,你將潛力爆發,在短期內變成‘超人’。關鍵是,不論發功者的功力有多深,也僅限於啟發你的潛力;
“假如關閉你周身氣門的工作也要我來完成,那下次隻能由你自行開啟且極可能遭致反效果。換句話說,若你不能領悟收放自如的要領,自行閉合大穴,後果會非常嚴重——輕則變作植物人,重則耗盡所有生命能量而死。”
查爾斯右手指向庭院內兩顆係著鎖鏈的大鐵球,續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三大類招法中以‘移動技’為首——要練功就得先練好腳下功夫。那邊的兩顆鐵球各重三百公斤,在我打開你的周身氣門之前,我會先把鐵球拴在你的腳踝上,作用等同於發泄管道。
“你盡管使勁,拖著鐵球徒步跑上杉樹頂端,讓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衝突,盡量逼出開合氣孔的訣竅。期限是登頂的路程,必須一次性學會關閉氣門的要領,這樣你可有信心做到?”
“沒問題,我能行!”無名烈信誓旦旦。
“那好。”查爾斯依法操演,拖來兩顆大鐵球上的鐵鏈拴在無名烈腳下,之後手按其神厥穴,運氣輸入。王子經由膻中氣海打開他全身氣門——呼!滂沱氣量外泄,無名烈霎時全身輕飄飄的宛如鵝毛,感覺隻需隨意一蹬,就能飛上外太空。
其體內精氣的質量之優良、數量之龐大,竟超出了當年被稱之為天才的查爾斯。王子倍感驚異,很想再從旁輔導,可氣門一經開啟,他已無能為力。因而,查爾斯放任阿烈自行練功參悟。他走開去習練在墓室壁畫中領會到的《四象神功》。
王子駕馭輕功,兩段草上飛,即飛入樹林,盤腿坐在樹下一塊長滿青苔的岩石上,冥想神功口訣:
朱雀功法重於足下,貴在神速。首當正行體內百脈純陽之氣,使真氣如炎陽赤紅。升騰之氣高舉,身形飄然若虛,近似無物,輕盈尤勝鴻毛,飛舞於天地之間不受外力拘束,招式形影均有南神朱雀之風貌……
查爾斯依口訣練功,真元分層次的紅豔似火,直至盡除心中雜念,蒸發體內亂氣,終懸浮於半空。
“朱雀舞當空。”話音洪亮若鍾,查爾斯身形猶似朱雀起舞,昂首翩翩若驚鴻驟起,俯身徐徐似流風回雪。他淩空踏出朱紅足印,拖行真氣宛如長虹,又分叉為九支,恰似魚尾,雲水曼舞間仿佛天外飛仙臨凡塵……
曆經數日,查爾斯的“朱雀神功”已練到一成。無名烈更是成功掌握了運功方法,居然學會了其中一項移動技“瞬步”,實乃天賦異稟。
相當遺憾,出於外界戰事緊急,查爾斯無暇再多教阿烈其它功夫,便托付他先出發去往青族革命軍所在地找一脈,報個平安。王子表示,自己在了卻師徒恩怨後,會立即與他們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