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機場(1 / 2)

當旭日東升,萬丈陽光照耀你我,舊的“王國家天下”埋入曆史的塵埃,全新的索卡爾共和國,正式宣告誕生!

是日,阿斯瑪平原,青族人架起一座木製高塔,又舉火把點燃。全族子女排成大樹年輪似的一個又一個圈子,圍繞著象征光明的火塔歡歌熱舞,慶祝國家太平、民族團結。他們清澈地詠唱源遠流長,通過象征自由幸福的青鳥,上報蒼天,還大地昌榮,賜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中午,酸梅鎮。自從歪脖公子死後,全鎮的老太婆大多鬱鬱寡歡。直到今天,鎮上舉辦萬人宴,她們才又喜笑顏開地赴會,與鎮民鄉親同樂。但依然有幾個阿婆在竊竊私語,緬懷那個“霸占”過她們,又讓她們過上奢華生活的歪脖公子。婆婆們彼此心照不宣——“他可真是個好人啊!”

15點,水果村。廢除掉“一妻多夫製”的好處顯著,村裏的青年男女各自返鄉。今日,他們在村裏舉辦隆重盛大的百人婚禮,與國同喜。不過,還有少數留守家鄉的女子因懷念過去的舊風俗而悶悶不樂……

這個被外界譏笑為“賤人村”的村子,還保留幾根“賤骨頭”尚未完全脫胎換骨,仍需時間和新生代兒女慢慢衝洗,才能剔除那病入膏肓的奴性與墮落。

17點,自然部落,新總統上任的消息傳到此地,卡雷爾和波什隨即在森林內操辦“野果宴會”,召來百獸同歡,共飲了數十桶猴子釀造的“猴兒酒”。這次,卡雷爾初嚐宿醉的滋味,波什也首度透露,他的故鄉就在此處……

19點,翰畢裏大學,全校師生在校園廣場上點燃9999根蠟燭,紀念為索卡爾帶來光明的那根“革命燭火”。然而,這座學府中最著名的教授根·莫裏斯,自首次電台演講後便音訊全無,任憑查爾斯他們如何打聽找尋,都聯係不到他。

總統大選塵埃落定。

新任副總統司徒冠官邸內,父女二人正同座談心。

小酒心態五味雜陳,既有少女思情的酸澀,又有離鄉遠行的不舍與憧憬…可以這麼說,她滿心期待,也怕受傷害:“爸,我想出去旅行,和那個四肢功能障礙者一脈,還有……他。”

“情竇初開啦?”司徒冠替女兒感到高興,可又有種說不出的酸楚。他初次萌生一位即將嫁出愛女的慈父,那樣複雜的心情。

“才沒有呢!誰說我愛上消逝了,不管他長得有多帥,我都不會喜歡他…”小酒話說得篤定,麵色卻羞得緋紅,像發高燒的病人在連篇地胡言亂語:“婚紗我要粉紅色的,房子不用太大,嫁妝拿你九成資產就行,吃穿什麼的盡量簡單,但要吃得多、吃得飽——啊,我在說什麼,渾蛋……”

“嗬嗬。”老父冷笑了兩聲,訓斥道:“大逆不道啊你!等我殯天,要不要把內褲也歸你?”

“我沒說要你的內褲,那髒死了的二手貨誰要啊?消逝要是嫌惡心,你詐屍都承擔不起。”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司徒冠主動幫女兒整理好頭發,像新娘子的化妝師,弄得細心又貼心。他貌似心情很好,笑得眼角的皺紋疊加:“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你同意了?”小酒眨著大眼睛,內含一波春水。

“你母親過世得早,我又經常喝酒,沒照顧好你。這些年,委屈你了…”老父講了番心裏話,“人站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朝向何方。如果選擇了,就要勇敢走下去。”他把握女兒的小手,給她打氣,自己卻老淚縱橫。

次日,一脈、消逝和司徒小酒抵達首都機場,準備搭機飛往索卡爾的鄰國哈多利,尋找第二名結界師。據小酒稱,此人離他們最近。

他們到機場後十分鍾,查爾斯如約而至,朝他們搖手:“誠信至上,我沒爽約。”

一脈嬉笑招手,歡迎前王子入團。

“索卡爾共和國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後方有人大聲斥問。

四人反顧——果然是一心!他領著副總統、包大人以及青族眾首領,前來為一脈他們送行。

“叔叔,您就放過我們吧。不是說好‘十萬塊贖身’的嗎?”一脈裝得楚楚可憐,反過來戲弄新總統。會意的人,全笑了。

唐突莽撞地,一心兩個箭步上來,摟住侄兒:“不讓叔叔親一下,就別想走。”他嘟著一張嘴,像章魚似的狠狠地吻住一脈的臉頰。

“夠了,我已經‘從良’了,別再玷汙我身子。”一脈妙語連珠,友人們笑得更厲害了。

大好的歡聲笑語中,查爾斯留意到包大人最近明顯改變,問:“先生,今後有什麼打算?”他發覺老包頭頂少了兩樣東西,“您的煙灰缸還有那‘領導’呢?有段時間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