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羊島(1 / 2)

一脈等人乘坐的飛機平穩降落於十二星聯邦的白羊島。它位於聯邦境內東麵之最,與金牛島相鄰,依次向西還有“雙子”、“巨蟹”、“獅子”、“室女”、“天秤”、“天蠍”、“射手”、“摩羯”、“水瓶”、“雙魚”十個島國。島嶼之間互為關聯,同舟共濟,共同組成這個聯邦國家。長久以來,十二個風情迥異的島國互濟共榮,既像小國那樣自由幸福,又像一個大國那樣光榮和強大。

白羊島的由來與其它島嶼相同,皆因島型酷似天上的星座而得名。按星座排行,它位列十二星聯邦之首,是聯邦第一島。除了白羊,該島另有個別名叫“酒島”。這裏的居民好酒成性,並且世代相傳已養成一種獨特民風。

隻要來到島上,隨便去哪,到處均可看到酒館。館內有經典款式、創意類型、概念產品,多種多樣的酒類推陳出新,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喝不到的。嗜酒如命的島民,衣食住行也通通與酒沾邊。他們的住房造型以經典酒瓶、酒具為樣板,出門清一色全穿印有酒類圖案的服裝,居民姓名均舍棄不用,改以各色酒名互稱,包括洗漱也全用酒水代替。

一脈一行人出了機場,就馬上購買聯邦通用的手機,以防哈多利失散之事重演。通訊事宜處理妥當後,他們結伴到酒島的大街上遊逛。這還隻是大清早,滿街百姓就全在喝酒買醉。街上來來往往地行人莫不人手一隻酒瓶,散發滿身酒氣。

東邊飯店,三五個漢子拿著啤酒咕咚咕咚各自倒了滿滿一大杯,泡沫泛起又破滅的沙沙聲,仿佛能活化人體細胞。在他們聽來,這比世上哪支名曲都要美妙。當然,少不了劃拳的喧囂,什麼“哥倆好啊…五魁首啊……”什麼“六六六啊…八匹馬啊……”輸贏不論,但求一醉;

北邊“酒味豆漿”攤位前,六七個光膀子的粗漢,一手油條一手白酒,吃喝帶勁,滿口酒話:“嘖嘖嘖...入口柔,一線喉!洋參、鹿茸、砒霜、斷腸草……‘白羊酒’,五種糧食、六味補品,好喝又大補……”他們是幹苦力的,生活拮據,省吃儉用,就是省不掉酒錢。

南邊棺材鋪,廳堂擺放上好楠木棺材一口。棺內躺了個垂死的老人,他已經朝不保夕,尚惦記著酒精,想叫喝又苦於喊不出來。老頭四十多歲的兒子趴在棺材上,左手酒瓶、右手酒杯,哭紅了眼:“爸!您倒是起來陪我喝一杯再走不遲啊!”悲憤交集,他灌了四杯酒水,渴望麻醉知覺,又禁不住吼道:“一杯辣,兩杯麻,三杯不再怕,四杯香潤滑……好酒!”

西邊藥店裏,有個剛生完孩子的少婦,懷抱嬰兒,腳底下碾藥,嘴上叼了一瓶啤酒倒喝猛灌。還有更誇張的,她懷裏的娃娃也正就著酒水喝奶,直呼:“哇~~爽啊!爽啊!”

聞到這的酒氣,阿烈仿佛魚兒遊入大海,心曠神怡:“白羊島,真是我夢想中的天堂啊!”做為一名頂級的酒徒,他可算來對地方了。要是當初生在這,本地的酒霸非他莫屬。

“說得對,”小酒譏諷,“那個躺在棺材裏的老人就是你的榜樣。”她就走在阿烈和消逝兩人中間,想遠離前者,又老是擺脫不掉;想緊貼後者,又實在不好意思。不巧聽到紅毛發表感言,她自是大感惱恨。

“都說‘胸大無腦’,按理你應該很聰明才對呀,”阿烈反諷,“怎麼老講這種蠢話?”

一來一往,兩人當街鬥得起勁……

達芙妮想勸架,卻跟一女酒鬼撞了個滿懷。她飽滿的胸部給女酒鬼手中拿地酒瓶灑出來地酒水淋濕。可達芙妮不見怪,又好心讓道。靠後的阿密特給醉女放行,又避過一顛簸醉漢,才找到空閑揶揄那對鬥嘴的男女:“小兩口別老吵架。”

“就是,就是。”達芙妮掩嘴淺笑。

“誰和他‘小兩口’啊?”司徒小酒和無名烈均駁斥。

“真有默契。”查爾斯也參與了話題。

“放屁!”兩人又罵道。

消逝漸漸疏遠了他們,恨不該與之同行。

“小酒,你有沒有感應到另一名結界師的位置?”一脈隻關心此事。

“你先把這個紅發混蛋幹掉,我再告訴你。”小酒怒道。

消逝想是聽厭了,或者不願他們延誤行程,隨口道:“別把個人恩怨牽扯進團隊裏。”凡出自其口,怨言也要化春風——小酒眼冒愛心,酒未喝,人先醉:“教訓出格調來了,真是的,帥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