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烈輕捏韋斯特的鼻頭:“你這個小弟了我就收下了。以後出事就說是跟烈哥混的,保管沒人敢動你。”
“不會被‘動’,對方會直接砍你。”消逝預測。
眾人皆笑出聲來。
“敢嘲笑我大哥?”韋斯特跟瘋狗似的怒視消逝,“別以為你是男的,我就不敢打你!”
小酒哪裏舍得消逝受欺負,立即加入戰局……
幾個人在鬥嘴,幾個人在看戲,回音在別墅寬敞的廳堂內流轉。大堂地板彩繪一幅顏色鮮豔的膏藥旗,和一條股市上升紅線,此外空無一物。
片刻,樓梯走下一老者,大聲訓話:“臭小子,鬼吼鬼叫個屁啊!”
大夥均抬頭,但見此人全身僅穿一條豹紋熱褲,脖子上佩戴粉紅色領帶,口耳連接藍牙對講機,細聽股市行情。
“臭老頭,囔囔個屁啊!”韋斯特回罵。
“這位是?”一脈問。
“他就是我師父,天罡祖師爺座下二弟子,人稱‘色頭刀’——可愛多。”韋斯特看似態度輕蔑,不講尊卑禮數,不遵師徒禮節。事實上,他內心對恩師非常尊敬。
色頭刀的身份,令一脈想起老木工先前所說之事:難不成,韋斯特就是庫爾族殘存的後人?不會的,庫爾族外表優於常人,就算基因突變也不會長成韋斯特這副德行。我該問問他嗎……
幾度思量,一脈閉口沉默:他不想在事關結界師去留的關鍵時刻節外生枝。可愛多也不在乎他怎麼想。他隻關心股票,一秒鍾幾十萬上下。
老頭靠精準的股市眼光,一年能賺進十幾個億,全額投資某島國的“肉搏影業”,不求回報。下樓梯的這一小段路程,他已賺進631萬,且能悠閑地物色女仔。
天生視覺係的小酒,隻瞄了他兩眼,便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好惡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會教出這樣的徒弟。”
“在人屋簷下,盡量不要對人品頭論足,亂說話就更不好了。”達芙妮輕聲提醒小酒。她甜蜜的話音宛如天籟,打動了梯道上的老人。
其不軌圖謀,路人皆知。他卻假正經地用對講機喋喋不休地買下工業股的“天王鋼鐵”,電子股的“創造一丁”等幾支股票。他這樣貌似炫耀資本,又像遮掩欲望。
阿密特秀眉微皺,把頭湊到韋斯特耳邊,低聲問:“他會不會就是你生父?”
“生你妹!”韋斯特怒道,“他是全家的生父!”
“休得無禮!”可愛多訓斥完徒兒,又換上一副笑臉,向達芙妮她們示好:“美眉們,誰願意先跟我上樓深入探討探討?我教你們發家致富之道。”
“十分樂意。我們本就是來拜訪老先生的。”阿密特向一脈招手,“走吧。”
一脈跟主人點頭致意,遂領眾人隨色頭刀上樓。可愛多本欲辭退這幫男子,可是說不出口,便忍氣吞聲任憑他們上樓。
達芙妮瞧他那件褲子,便想起故友阿蘭的龍。殊不知,這件褲子就是阿蘭寄給他的。可愛多原名亞蘭的龍,是阿蘭的同胞兄長。他們年少時曾為“隱私服裝”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各奔東西後,弟弟當了警衛隊長,哥哥改名換姓拋開過去,拜入天罡門下。
幾十年了,阿蘭珍藏了達芙妮的“寶物”,才割愛把當初爭搶的熱褲寄給哥哥,深表歉意。隔天,他就為愛犧牲了。
他們踏入二樓大廳,此間裝修全用佛島特有的木製品,家具擺設精巧別致,一塵不染。空氣中,飄著淡淡檀香,使人身心安逸。
基於地主之誼,可愛多即便心有不快,也得請男客人們入座,吩咐徒弟為他們端來茶水。他對男女之間的態度反差相當明顯,同一句話,對女生和顏悅色、溫聲軟語用“哄”;對男的有事沒事、張口閉口用“吼”。
一脈他們為邀請韋斯特入夥,任可愛多輕慢,委曲求全。不過,通過時間地磨合,以及阿密特的“哄騙式介紹”,這位股票大師終歸心平氣和,不跟男人見外了。瞧準時機成熟,韋斯特抓緊時間向恩師表明心意:“賤老頭,我想去參加鋒神會,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