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十代劍神(1 / 2)

“三師弟,”話音由遠及近,“你和劍鬼師父,還有不動,長存於我的夢中。我們從未分開過。”浮屠人隨聲到,神情淡漠得嚇人!

“別在我麵前提起他們的名字——”消逝宣泄零度以下的寒氣,分分都可紮進人體皮肉,人猶如凶狠的雪狼瞪視對手,恨不得生吞活剝!“你不配。”

“你誤會我了。”他的語氣就像蒙受不白之冤那樣無奈,屬於典型的病態思維。“是他們先要殺我的,我隻是‘正當防衛’。”

“你可以閉嘴了。”消逝行動了,步伐且進且急,冰刃平舉在側。“和一個瘋子說話,顯得愚蠢、沒意義。”

“你要殺我?我傷心,可又激動,好似幹吃芥末。”浮屠邁開大步,迎了上去。“多少次了,不知想過多少次了,親手摧毀你的這一刻終於到來。”

“你最好趁現在一次想個夠。不然,你那顆變質的腦子很快就要被收進垃圾場了。”消逝刀隨身動,穩重出擊,招式頗具二師兄不動神韻,卻是著了魔的佛陀,決意取下對方首級;

浮屠腳踏鬼步,影動折返,視對手攻擊如無物。數招過後,雙方轉而進行速度比拚,冰步寒徹犀利,鬼步奇詭莫測,兩相穿插回環,一時刀光粼粼。彼此對攻交手,兩把太刀均竭盡全力。

時過境遷,他們鬥到外地,又打回血池,浮屠已稍占上風。他戰略性地逼退消逝,隨後使出“封劍”一式,封閉對手本道,手中噩夢遂精準地刺出,望能紮穿那副鐵石心腸。不想,消逝老早脫離六道之外,獨樹一幟。

“三江春水!”

蒼茫冰影斜飛,消逝運刀撩撥綿綿劍氣,宛如江河飛流,就要衝垮浮屠。對方卻平穩如故,單憑“暗湧”一招,便簡單化解了洪波攻勢,還發招反擊:“紫色羅盤!”他手腕翻轉,太刀刮過地麵後逆衝猖獗。霎時,方圓百丈俱成劍圍,猶如一麵偌大的羅盤旋轉輪回,彙聚八方劍氣,聚殲中央少年,足可殺敵於無形。

消逝登雲梯似地縱跳,與浮屠的殺招絕緣。當跳躍至第八步,他來了個回轉斬擊:“八世回眸!”刃光形似憂傷的楓葉凋零,破解紫色羅盤。冰刃動,唰!唰!接連兩刀,剖出劍氣雙流,開鑿一方氣海,以銳不可當之勢,在大地劃出兩道無限大的裂痕,交叉為一個“X”字形。

消逝的劍氣初見端倪,浮屠已飛空逃過,接著施展“魔影百刃”還擊,消逝則以“二更夢醒”回應。兩縷劍影虛虛實實,上高空拚力量,野蠻強橫,下陸地論技巧,巧奪天工。

雙方攻守洋溢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收不住、歇不了。比試正當膠著之際,浮屠手中噩夢積蓄魔氣:“狂斬!”太刀爆發斬擊絕倫,刀波形同夏秋兩季的罌粟田,開花結果,譜寫死亡之戀。狂魔就靠這叫人上癮的妖豔劍法,毀滅對手防禦,再痛下殺手:“人麵魔蝶!”身形晃蕩,浮屠一化十,十化百,百道魔影連作一個“魔”字陣型,漂浮詭異紫光。

氤氳陣內,似有還無的存在一種失魂落魄地靡靡之音,吟唱莊子的《逍遙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而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誌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搏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吟唱曲調由低迷逐漸趨於萎靡不振,魔影形態隨之劇變,相繼生出蝶翼、體現花斑、頭長觸角,宛如成群的人麵魔蝶載歌載舞。外人的身體一與魔蝶接觸,該部位就會立刻化為血水。消逝最初懵懂,不曉得厲害,胸背手足連遭重創,鮮血浸濕半身衣衫,溫溫熱熱還有點潮濕。

即便在大出血的情況下,消逝還是方寸未亂,冷靜化去殘玉,改用背後狼牙。此際“封劍”時效已過,惡鬼道即開:“九轉輪回!”

消逝進入惡鬼狀態,九式連續技變化無窮:他先以“狼舞”極速進取,在蝶陣內殺出一條血路,後用“惡鬼”劍招亂舞,複發“夜鬼”虛空連斬,數十隻紫蝶陸續斃命。又見黑影遊動,狼牙太刀飛揚,連使“鬼月斬”幻影斬擊,又升起“龍影”攪動魔蝶。

頃刻,消逝握刀,地對空“拔刀術”逐一擊殺,“望穿秋水”和“魑魅魍魎”兩式收尾,轟得蝶影紛紛墜落。空中僅剩最後一隻人麵蝴蝶,消逝不準它心存僥幸,壓軸地百丈刀影憑空現形:“傲寒劈天斬!”大刀劈山剁巒,魔蝶閃避不及給削去左翼,後方山體被這一刀砍得半座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