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淡,聲音淡淡,就仿如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陌生人。他說,“你有什麼條件我都會滿足你。”
連城,我最愛的你都沒有了,我要那些條件來做什麼?
我的心很痛,也很苦,五年的溫存,僅僅一個禮拜的時間,蕩然無存。
我輕輕搖頭,微扯唇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我繼續堅持,說,“我隻要2萬元,還有,你陪我兩天。”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抬眸望他,那張我日思夜想百看不厭的輪廓,此刻熟悉卻陌生,猶如完美雕刻般的俊美此刻像刀子一刀一刀的深剜我心,我直直的看著他,帶著些許哀求的味道,“就兩天,你若答應,明天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辦手續。”
連城一愣,狐疑的看著我,不,更確切的說是打量著我,他說,“真的就這些?”
是啊,2萬元對於家大業大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比起他曾經給我買的香奈兒,這2萬元壓根就比不上香奈兒的一小塊衣角。
我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希望明天早上的報紙我能看到我們離婚的消息。”
連城看著我,並未露出任何異樣,修長的手附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打著,繼續說,“我給你兩套房產,還有,”說到這裏他伸出手,從合體剪裁的西裝掏出了一張卡,放在茶幾上,說,“這裏200萬。”
我的心被他的行為狠狠擊碎!
我知道這些是他覺得結婚這麼多年,應該給我的補償,更或者說,是同情!
可惜,城池,你不懂!我連你都失去了,還要房產巨款來做什麼?
我強忍著鼻子的酸楚,眼眶的幹澀,我笑著,像以前那樣溫婉的笑著,說,“你也不用覺得內疚,這些年你對我也挺好的。我還是那句話,就2萬,還有你陪我兩天!”說著我把卡推回到他的麵前,說,“我知道你忙,如果你是真的抽不出時間陪我兩天,那麼這兩百萬就當做是我買你兩天的時間。如何?”
明顯的,連城有些不自在,我想可能他應該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我繼續笑著,繼續說著,聲音很輕,像極了以前我跟他撒嬌的時候,“喂,姓連的,你好歹現在也是美人在懷,多陪我兩天又不會少塊肉。我也不會要求你為我做什麼!你放心,這兩百萬,隻是買你的時間,又不會要你賣身。”
城池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就恢複平常,他繼續打量著我,沉默著,深邃如旋渦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他這個表情,我深知他是在考慮,他考慮的時候很討厭別人打擾他!
我緩緩起身,走去陽台,四月的清風正好,繁星寥寥,月光皎潔。
放眼望去,萬千燈火如繁星點點。
我隻覺得渾身冰涼。
……
這是我跟他的臥室,我們生活了五年的臥室。
記得當初,買這棟房子的時候,當時他在我耳邊輕聲低喃,“沫沫,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
他的吻隨著我的頸項一路而下,下一秒我就軟在他的懷裏,腦子一片混沌,那還記得他的問題。他卻不依不饒,溫柔灼熱的吻落在我鎖骨上,他輕咬著,繼續喃喃,“說。”
我隻記得當是的我迷糊了一句,“城,我……想陪你……看日出日落!”
接著,他說,“好。”
接著,一片春光旖旎。
三天後,他帶我來到這,半山別墅,依山傍海,有日出有日落,還能看到城市裏如繁星的夜景,他說,如果天氣不好的話,晚上夜景就是另一片星空。
那時候的他,給了我很多的寵,把我寵上了天,他給我日出,日落,月光皎潔,星輝斑斕,潮起潮落。
現在的他,毫不猶豫的把我扔進了地獄最深的那一層冰窟,置之不理。
我知道,這一切源於我隻是個替代品。他深愛的人的替代品,隻因我長得有些像她。
……
沒多久,連城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言簡意賅,“好!”
我轉過身去,此刻他已經站了起來,往我這邊走來。我有些抵觸,生怕他走來這個能看得到星輝斑斕的陽台。
這裏有我的樂,也是我的痛。
於是我說,帶著些阻止的意味,“那麼,就明天去民政局之後回來那時候開始算起。怎樣?”
他停下腳步,看著我足足有兩秒鍾,眼底有些我看不清的東西在閃爍,最終他恢複冷漠淡然,說了一聲“好。”之後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關上那扇他開了五年的門。
門關了,我的心,空了,空了。
我拖著踉蹌的步履,走到門前,輕輕的按上暗鎖。我知道,他不會回來的。此刻他的佳人正在另一個他築的愛巢等他。我如行屍走肉,走到了洗手間,也就在這一刻,樓下傳來了他跑車的轟鳴聲,由近而遠,像射出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