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出於某種提示或是恐嚇,這種慘無人道的做法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本來活躍在樹上的穿山鼠沒有看到這些,他見大家圍著什麼東西發呆,三兩下就湊過來,一看這人的死相,差點沒從樹上栽下來。
“到底是誰幹的?”趙一介默默到自言自語道,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綠林高手,也被這場麵震撼了。主要是無論這種做法還是這種做法的魄力,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能夠做得出來了。
就在眾人驚恐與眼前的各種景象時,背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把我嚇得差點就直接癱坐在地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趙一介迅速起步,順手抄了一把野戰刀反握在手,向聲源處狂奔而去。
大鍾由於受秦叔的牽製,並沒有隨趙一介而去,隻是對李曉雲使了一個眼神,李曉雲也深提一口氣,追隨趙一介。
我和盧天安算是反應比較慢的,人家都跑得沒影了,我倆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對視。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兒來,對著盧天安說:“老盧啊,咱是不是也該去看看?”
盧天安這小子不知道在想啥,兩眼直直的盯著我,過了老半天才幽幽的說:“老王,剛才你身後,那個人是誰?”
我一聽心想這小子混了?我身後不就是趙一介嗎。
盧天安顫顫的說:“不對,剛才你身後,一個臉慘白慘白的妹子,趴在你肩膀上對著我笑。”
“什麼啊,這大山溝子裏還有美女?你是不是想花姑娘想瘋了,把樹上的野猴子看成女的了?”
盧天安可能也不敢相信剛才所見,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搖搖頭說:“算了,我們還是去趙一介那裏吧。”
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夥計癱坐在地上,顯然被什麼東西嚇著了。趙一介問來問去,追著那夥計滿地爬,支支吾吾的愣是啥也問不來。
盧天安閑著無聊,四處亂看。突然他拉住我的胳膊,指著遠處一個人一般的影子對我說:“看,你們不讓我叫喚的。再不過去出人命了啊。”
我說你無聊不?沒事疑神疑鬼的。老子橫豎也在這花花世界上混了這麼久,沒見什麼人命案子像小說裏那樣滿天飛。不過順著我向那邊掃了一眼,覺得那影子確實有些奇怪。
穿山鼠就站在我旁邊,看我倆目光炯炯的看向遠方,不由得也向那裏瞟了一眼。他這不瞟不要緊,一瞟大喊一聲“我靠”,疾步向那裏跑去。
遠方的樹上,一個嬌小的女子給人綁在樹上,好像是被灌了什麼藥,全身無力一動不動的,連一點兒掙紮也沒有。而不遠處被樹叢擋住的地方有兩個人,好像是準備下毒手。如果不是穿山鼠發現,估計就死定了。
穿山鼠三兩下爬過去,抽刀摸到那兩個小子身後。那倆倒黴鬼沒料到這深山老林裏還有另外一夥人來接他們的命,還沒來得及叫喚就讓刀子給奪了性命。
穿山鼠迅速把女子解下來,我湊過去一看,這女子身材極好,身著黑色緊身皮衣,女式野戰靴,腿外側固定這一排形狀奇特的飛鏢,乍一看一副特務的模樣。不過雖然敵特分子擾亂人民革命理當令人深惡痛絕,不過尚未蓋棺定論之前,這小女子的確令我有點春心蕩漾。
這時候盧天安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說:“我操,特務啊!不會是中央秘密處決黨國殘餘分子讓咱們給攪了啊?這可是劫獄啊,要砍腦袋的!這事要怪也得怪老鼠,與我無關。”
“得了吧你,你也不看看這倆人長得樣子,就和個豬扒子似的。咱黨中央的人哪個不是英明神武瀟灑風流,怎麼會有這種鼠輩?
不過穿山鼠根本就沒理會我們,注意力全在那女子身上。似乎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奇怪的東西。我想一個人再好看也不至於這樣子吧,難道有什麼古怪?我想著也就繼續觀察那女子。
她腰的後側別著一把美製沙漠之鷹手槍,可惜已經沒有子彈了。隨身攜帶的匕首也是經過了極大的磨損,多處刀刃已經打卷。
隨後趕來的大鍾和趙一介他們看到這女子,均是有些奇怪的湊上去,想探探她的死活。
大鍾把她身子一翻,一塊玉牌從她口袋裏滑落。趙一介眼睛一亮,撿起來一看,突然一臉驚訝的說:“四川雁殤山,賀家。這女子是……”
我不熟悉江湖門派,他們談論的事情我不懂,無聊的到處瞎走。我無意之中摸了摸口袋,突然感覺口袋裏多了一件東西,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張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
當時我也沒在意,以為是平時記得什麼事情,隨手想丟掉。然而我隱隱約約看到上邊的字體好象不是我的,反正閑得無聊,加上好奇心的驅使,順手就打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紙條上隻有五個字:小心趙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