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兩位不要誤會了,都是自己人。這是我爺爺的徒弟王銑叔叔,這是趙一介。”
“你是趙一介?”王銑大驚。
“我就說你們認識嘛。”我以為接下來他倆會相見恨晚的抱一塊,然後稱兄道弟的。誰知道王銑一臉的驚愕沒有一點變化,又重複一遍:“你真的是趙一介?你確定?”
“我是誰我自己還不知道嗎?”趙一介被問得有點兒莫名其妙的,不耐煩的說。
“可是九年前……”王銑想表達什麼,但是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題,硬生生的咽下去下麵的話。“沒事沒事,趙一介名聞江湖,晚輩佩服。”說著他便不再說話,整理好裝備就準備開路。我給他介紹大眾的時候,他隻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悶著頭往前走。
我看他的臉色又大大的不自然,以為他在被猴耍的時候受傷了。誰知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趙一介,輕輕的搖搖頭。
“你他媽的到底怎麼了?”我有點不耐煩。
“小王,你最好還是別問了。”王銑很認真地看著我。
我受夠他關鍵時刻婆婆媽媽的德行,瞪了他一眼就跑去找趙一介,問他盧天安他們的情況。趙一介深歎一口氣說,跟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當時他們被何叔一幫人假扮的僵屍騙了之後,原路返回想通過一個便捷的方式直接進入核心。可是不論他們怎麼走就是走不出去了。大鍾說他們遇到了鬼打牆,貿然前進就是送死,於是他們原地坐下來休息,正巧趙一介也趕了上來。大鍾當時不明白問什麼趙一介要帶我走這麼快,趙一介說他誤以為我是特務,想通過這種方法逼出我來。誰知道現實證明我的身手根本就是一塌糊塗。
我撇嘴說我要是會武術早就把盧天安打一頓了,用得著成天被他調侃。趙一介突然說,不過他們雖然失誤的認為我是特務,但是卻陰差陽錯的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李曉雲。
我忙問為什麼這樣講,趙一介說當時他們在匆忙離開時,大鍾曾經錯誤的拿了李曉雲的裝備。後來他們遇到了一隻巨大的蜘蛛,在與蜘蛛搏鬥的時候,大鍾想掏出匕首,卻掏出一樣令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東西——一張人皮麵具,一張李曉雲他自己的麵具。
我問這又怎麼了?說不定人家覺得自己自己長的國色天香看不到自己的臉可惜了,於是弄張臉戴在身上隨時都可以賞心悅目。大鍾卻一本正經的說,問題的本質不再這張臉,而在於這張臉的來源——易容術。
要知道湖南李家雖然以各種草藥見長,並且常年研究毒藥,和蜀中唐門都有的一拚。正因為如此,李家人很少到公共場合,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其餘的名門望族。而看著那麵具的做工,恐怕也就隻有三股勢力可以做得出來。第一是“臨川十二鬼”之一的歐陽偼;其二是揚州千麵方家;最後一家是我萬萬想不到的,南派瘋子劉。
我心裏這麼一盤算,立馬感覺到一種震驚:“難道說瘋子劉的計劃……”
“沒錯。”趙一介點頭稱是。
我突然想起王銑的話:這支探險隊囊括了當年幾大勢力的後代中的領袖級人物,是一次完完全全的複刻。現在一想,我不禁冷汗淋漓。
“所以我們不得不加快計劃。”趙一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我一看是司機秦叔死前給我的地圖。趙一介攤開地圖說:“除了這個山洞,穿過一片樹林就是第一個紅叉,也是地圖的開始。不知道司馬老爺子給的我們什麼樣的暗示。”
“那盧天安他們……”
“告訴你,盧天安根本就沒有來,一切都是亂了套的。你還記得陸風雨嗎?”
“記得。”我心想盧天安沒來,老子這幾天見到的是鬼啊?
“嗯,告訴你,路風雨當初根本就沒有消失,而是他替換了盧天安。至於你的好朋友盧天安,他也不是盧天安,而是你同學的同胞兄弟,濟南盧家的青年領袖,盧天寧。”
什麼?我直接不敢相信我聽到的是什麼?這一切他是如何得知的?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到眼前這個趙一介就像是一個人格分裂,身上有數不清的性格。者人身上到底背負了多少秘密?
正想著,趙一介打斷我說:“憑借盧天寧和穿山鼠的身手,對付李曉雲足夠了。我會在這裏留下記號,他們會追上我們。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這個紅叉。”
不由分說,他提起裝備就走在前邊。我無奈的搖搖頭,剛想著跟上去,卻看見不遠處的王銑卻坐著劇烈的麵部表情,那意思好像是在暗示我:千萬不要過去。